“王叔,这是怎么回事?!”许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慌乱,心脏如同被人用手紧紧攥住般,手中出现了一张散发着赤色光芒的符箓,死死盯着那已经开始散开的血色藤墙。
“有点像是突破筑基,但……”王供奉语气有些凝重,却又有几分迟疑,即便是已经活了百余年,自认见多识广,但却也未曾遇到过这般古怪诡异的情况。
即便是这白河安服用丹药同自己一般以断绝前路为代价凝聚灰色道基踏入筑基之境,但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术法形成的藤蔓反而汲取自身的诡异情况,白河安此时的模样不像是自己突破筑基,反而倒像是以自身为祭,让这藤蔓突破了筑基一般。
但,不过术法凝聚成的产物,又怎么可能真由虚化实?又怎么可能以施术者为祭?
“不管如何,你们先逃,我来拖住他。”王供奉开口道,以刚刚自己想带着既然逃跑这血色藤蔓的反应来看,恐怕想要全须全尾的离开有些难了,为今之计便是自己留在这里断后,而等到许崖等人离开之后,自己再想办法逃离。
许崖也知晓如今的情况诡异,将手中的赤色符箓交给了王供奉,而后便要带着许寂与苏素二人逃离。
“没事,你们先跑吧,我再等等。”许寂开口,静静看着眼前解体的血色藤墙。
?!
等什么?!
等死吗!?
眼前的白河安明显是在完成某种蜕变,不趁着这个时间逃跑呼叫支援,难道等着其完成蜕变实力大增之后把自己汲取成干尸吗?!
许崖咬了咬牙,此前与许寂交手时那似由五种妖禽羽翼所形成的羽扇再次出现在了许崖的手中,对着苏素道:“素素,你先走。”
不谈若是许寂遇害,许无为极有可能与许家彻底决裂,单单许寂这次是因为自己的邀请而来才遇上的危机,许崖就绝没有脸面丢下许寂逃走。
苏素同样摇了摇头,手中出现一只青白纯粹的玉瓶,开口道:“这本就是我的任务,你们是为了替我护法才遭遇了这一劫难,若是你们不离开,我又哪来的脸面一个人独自逃走?”
“胡闹!”许崖呵斥一声,“你实力最低,伱留在这里只会是拖累,赶紧离开去呼叫支援。”
“我有保命手段,能爆发出不弱于筑基期的攻击,留在这里才是一份助力,能坚持的更久,至于支援,以这里闹出的巨大动静,即便位置偏远也会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比起去找支援,坚持到支援到来反而更重要。”苏素冷静回答道。
“素素,你……”许崖语气有些复杂,似想继续劝说苏素离去,但却又一时找不到好的由头。
“许崖哥,没事的。”苏素右手搭在许崖的手掌上,似是在安慰着许崖。
而一旁目睹了一切的许寂:“……”
你们最好给我适可而止,差不多得了!?
正当许寂已经打算开口打断这两人时,场上的血色藤墙彻底散开,如枝叶般拱卫着中间的白河安,
此时的白河安已经完全被藤蔓所缠绕,只留有一张脸裸露在外,有两个细小藤蔓透过白河安的眼球从中破出,而还有一根细小的藤蔓从白河安张开的大嘴中钻出,似是完全从白河安的体内生长出的那般。
三根细小藤蔓交织缠绕,一朵艳丽妖异的猩红血花彻底绽放。
“既然你们都不让我活,那便跟着我一起死吧!”白河安狰狞的声音似从这株血花之上发出,而又似从这根根猩红藤蔓中发出,在这废弃的厂房之中,不断回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