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她抄起旁边的矮几上的药碗朝江善砸去,因为激烈的动作,不小心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脸色又是一白,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江善轻松避开扔过来的药碗,流春搬着椅子放到床前,又将窗户打开半扇,以便散散房里呛人的药味。
见到江善和流春这一番作态,江琼惨白的脸都气得红了起来,手指死死揪住身下的被子,咬牙切齿道:“你现在高兴了,我落到这副样子,都是你害得,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害我!”
一声比一声狠厉的逼问,换来江善一个半是嘲讽的笑,“我的确是高兴,毕竟能看到你倒霉,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害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怪你自己作恶多端。”
江琼恶狠狠的瞪着江善,“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自己过得好一点,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你就不该回来,我们都不欢迎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江善身子往后靠了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等江琼发泄完,这才嗤笑道:“侯府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大姑娘莫不是忘了,鸠占鹊巢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你——”
江琼气得胸脯急速起伏,脸色十分虚弱的靠在床头,然而双眼却布满恶意,凶狠的目光落在江善脸上,如果能化为实质的话,恐怕江善此时已经成筛子了。
江善见对方这副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的模样,不以为意的笑笑,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半边脸颊,好整以暇的问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江琼咬碎一口银牙,一手指着门口,低呵道:“出去,你立马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这可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呢。”
江善换了个姿势,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江琼一番,那像是要把人看透的视线,直让江琼心口发紧,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就在江琼忍不住要爆发时,江善终于开口了:“听说你这回伤得狠了,太医都断定,你日后难有子嗣,你说这是不是就叫,一报还一报呀?”
听见这话的江琼,脸皮肉眼可见的抖动两下,目光如电般直视江善,嘶哑着声音强调:“你给我闭嘴,我身体没事,没事!”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张脸铁青到发黑,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只怕要抓着江善的脖子,逼着她重复自己身体没事的话。
“哼,自欺欺人!”江善不以为意的瞥过江琼,状似无意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将你子嗣艰难的事情告诉睿王妃呢,毕竟你这可是嫁过去做人家宗妇的呢,总不能害得人家日后连嫡子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