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呆愣地看着他。

天使也趴在蛋壳里仰着头，小脸上空无表情，冰蓝的瞳孔纯净无波。

喻楚蹲下来和他对视，惊艳地看着他的五官和翅膀：“小天使？”

天使歪了歪脑袋。

他小手撑着蛋壳边缘，朝女孩靠近了点，冰蓝眼眸安静地盯着她。

喻楚沉吟。

那颗蛋虽然并不小，但是也没有特别大，因此孵化出来也是幼儿模样，双手抱膝的话，刚好可以坐进蛋壳。

他身上却是合身的衣服，裁剪精致的贵族装，领口镶嵌着冰蓝的宝石，和眼睛一起映衬出漂亮的风景。

喻楚和他面对面对视了一会儿。

孵化出的小天使，却不像蛋那样黏人了，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纯净到极点的气息。

喻楚试探伸手：“……要抱么？”

天使安静地看着她，随后，却还是张开小手，从蛋壳里爬过来。

喻楚接住小天使，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白嫩的脸，看向那一对羽翼。

天使翅膀上的羽毛，每根都泛着柔和的光，漂亮极了，喻楚好奇地抬手摸了摸他的羽毛，对方却像是受了惊吓，羽翼哗啦一下全部张开了——

收拢的羽翼，还没有那么惊心动魄的美，展开后却像是圣洁的画卷，和神殿供奉的天使雕塑一模一样。

喻楚没想到会吓到他，收回手，从桌上拿下一块蛋糕，安抚道：“没事没事，我不摸了，你要吃这个么？”

天使静默不语，咬了一口。

喻楚一点一点喂他吃完，正准备收回手，天使嫣红的唇瓣，却含住她的指尖，舔掉上面沾染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