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霜和陈氏听到衙役的唱保声,念着一个个学子的户籍信息,看着从头到脚搜着他们的身,直到孟冬至他们几人顺利的进了考场才松了口气。
陈氏提着空空的食盒说:“好了,好了,看见你冬至哥进去了我就放心了!可这个倔强小子还不肯让我再来!”
说着话,她忍不住被吹来的冷风激得打了个寒颤。
白元霜笑道:“婶子心里肯定担心着,咱们现在答应了冬至哥不来,明天早上照样可以给他送新鲜的饼来嘛!或者等他下考场给他带些热气腾腾的汤水补补身子!”
陈氏笑眯了眼睛拍了拍挽着她胳膊的白元霜说:“这主意不错,婶子这几天只能耽误些时间了!”
“特殊时期,咱们便特殊处理嘛!可惜我们家还没有在县城买好房,否则这些天也能让冬至哥不回书院,安安静静的休息看书,也没有别人打扰了!”
两人说着话,白元霜去旁边牵上了马车。
之前和一家人商量好了想在县城买个二进的院子,一则算是置业,二则夏氏带着几个孩子偶尔来县城也不至于因为酒楼住不下而匆匆回家。
于是,白元霜赶着马车回酒楼的路上顺便拐弯儿去了趟牙行,让牙行帮忙留意一套二进的宅子。要求最好离自家的酒楼近便,然后左邻右舍不要鱼龙混杂,居住环境干净整洁的地方。牙行听了她的话后答应一有这样的宅子就及时到酒楼通知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要么早上给孟冬至送吃的来,要么等他下考场了送上热汤。
一眨眼五天就过了,等到最后一天,陈氏和白元霜按着下考场的时间点儿又去了考场外等着,考场外很多考生的家里人都翘首以盼。
等礼房的大门被打开后,有些发挥失常的学子再也绷不住气得痛哭起来,有的身体差些的已经面如菜色。
最让白元霜高兴的是进去前还张扬高调的冯钰出来时脸色煞白还发着抖,一头栽倒在了门口,将前来接他的下人吓了一大跳,赶紧将人往医馆里拉。
其实不仅是他,二月的天气实在冷,不能穿棉衣,又无炭火,还得精神高度集中的答题,这些天好些人都冷出病了,出来后纷纷找大夫。还有的人最后只能病得放弃后面几场考试了,毕竟保命更重要。
好在孟冬至还算身体强壮,从小就干农活儿,又跟着锻炼打猎,所以每次出来时除了手脚有些冰凉,其他状况还好。
孟冬至看她们又给他带了鸡汤来,趁着还热乎便直接在外喝了起来,一副满足的样子。
这时也没谁数落他没有学生的礼仪样了,因为大家都想吃口热的。
孟冬至说三天后就能看到考试结果了,看陈氏想问又不敢问,于是主动开口对两人说他觉得自己考得还行。陈氏听了儿子的话,高兴得拉着儿子的胳膊又笑又跳。
到了放榜这天,不仅陈氏和白元霜,就连白成祥和孟家旺都想来衙门外看揭榜,于是几人一早便去接了孟冬至到衙门外等着。
看着很多人陪着学子在衙门外等待放榜,白成祥想起了自己以前踩到狗屎运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现在却不能用这个身份。
他感慨道:“寒窗苦读,就为这么一刻,当父母的为儿子操碎了心!”
孟家旺看了眼有些紧张的陈氏笑道:“大嫂不是说冬至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吗?您放宽心!”
孟冬至笑了笑没说话,他觉得自己这次要好好儿感谢一下二郎哥。
陈氏拉着儿子的手说:“怎么还没来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