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婆打开院门,看见门口摆着的东西,很是感动。
回去就跟夏茉念叨秦槐有多好,多么难得。
她说的多了,夏茉还真往心里去,对他关注的便多了些。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古代,即便是在现代,一个未婚先育的女子,还带着个孩子,怕也难找到可心人。
那日天气阴沉之后,到了傍晚便开始下雨。
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天黑,温度越来越低,那雨就变成了雪。
刘婆婆把院里唯一的老母鸡,给挪到堂屋,怕它冻死了。
夏茉靠在炕头,听着那母鸡叫的声音不一样,“婆婆,这鸡是不是要抱窝了?”
“是呢!这老货去年也抱窝,一窝二十个鸡蛋,也没抱出来几个,那种鸡蛋还是我从别人家换来的,三十个母鸡蛋才换了二十个,结果小鸡仔也没活下来,一天夜里,都叫黄鼠狼给叼了去!”
乡下人养点家禽不容易,死了自然心疼。
刘婆婆提到黄鼠狼,那也是气的牙痒痒。
那黄皮子不仅偷鸡,咬死了放血,也不吃肉,着实可恶。
若是没鸡,还要跑到厨房屋里一通祸害,粮食也偷,可是抓不到它,那东西比老鼠还狡猾。
外面堂屋的公鸡又在那咕咕叫,刘婆婆放下针线,气的很,“这老货一抱窝就不下蛋,个把月都不能下蛋,我得给它放放水。”
婆婆说的放水,就是把老母鸡一只爪子吊起来,在冷水里浸一浸,再挂起来,断了它抱窝的念头。
夏茉忽然想起前世老人们说的,“要不就让它抱窝,回头再去买只大鹅,那黄鼠狼最怕大鹅,把它放在鸡窝边上,黄鼠狼就不敢来了。”
刘婆婆觉得新奇,“这我倒是不晓得,丫头,你是从哪听来的。”他们这庄户人,从来不曾注意过这些,只晓得那鹅呆的很,不怕人,也不怕狗,脾气大的不得了。
“呃……就是听老妈妈们说的,大鹅眼窄,胆子大,个头也大,黄皮子最是欺小怕大,您就听我的。”她自是不敢说前世什么的,说了怕是要把她当疯子了。
刘婆婆点头,“秦槐她娘养着几只大鹅,也正抱窝呢!我去买只公的回来,再去换点种蛋。”
她家只有一只老母鸡,它下的蛋,可孵不出小鸡,没得公鸡可不成。
昨儿夜里开始下雪,整整下了大半夜,到了晌午,雪总算停了。
屋顶树梢上,倒是没多少积雪,已经化了大半,只是温度还低的很。
刘家的柴火都是去年冬天存下的,也没多少了。
刘婆婆一个老人家,哪有力气上山砍树,最多不过就是在林子里捡些桌在地上的枯树枝,再背回来。
每天积攒一些,天晴了晒一晒,再堆起来,存着慢慢用。
可是现在有了夏茉娘俩,这土炕几乎就没熄过。
加上热水做饭,柴火用的太快了,剩的已经不多了。
这事刘婆婆可不敢跟夏茉说,她还没出月子。
即便出了月子,以她瘦弱的身子骨,还能指着她上山砍柴?
刘婆婆便想着,等天晴了些就去山上捡柴。
至于吃食,好在有秦槐过来的野味。
刘婆婆用盐腌了,挂起来风干,倒是可以吃上很久。
直到夏茉出月子,刘婆婆也没再去过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