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往后自然也不可能每隔几天才出三四面镜子,还有玻璃呢!
所以,需要大量工人,也需要大量的材料。
佟鹿儿提议道:“要不咱把作坊挪到庄子上?”
郑春赞同,“这个办法好,离的远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也不用避讳着人。”
“不可!”林珑坐在书桌后面,端的是老板的架势,“玻璃跟镜子都得不便运输,容易碎,靖阳城的作坊,也只能供应城里的买家,其他地方,除非离的较近,否则还是不能运出去。”
徐朗想了想道:“既是容易碎,船运输如何?”
崔鸣道:“这倒是个办法,咱们靖阳城通往京都,的确有一条运河,中途需要更换马车,好在路程也不远,主子如果有意,大可试一试。”
瞧出他们三人都跃跃欲试,除了徐朗,他属于固守派。
林珑想了下,“等等再说!不过倒是可以把消息放出去。”
几人又商议了一阵,林珑开始提奖励了。
“你们都是各铺子各宅子的管事,我这个人对有能力的人,一向宽厚,从今儿开始,给你们每人配一匹马,另外,再赏靖阳城的一处小院子,不大,前后两进,地契都在这儿,就不给你们挑了,随便抽一张。”
她亲自将四张契约翻转过来,摆在桌子上。
除了知情的崔鸣,其他三人都懵了,尤其是刚上任不久的郑春。
“主子何必破费,我们都是您的奴才,做些事都是应该的。”郑春着急的表决心。
徐朗也忙摇头,“主子待我们一家恩重似海,小的就是把这条命赔上,也绝无怨言。”
佟鹿儿没说话,他虽跟林珑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很聪明,心思也细,他晓得主子的脾气,既然已经拿出来了,就不容拒绝。
“咱们是主仆关系,也是朋友,只要你们一心一意的帮衬我,不生二心,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助益,懂了吗?”
这话已是讲明了的,若再推迟,可就是不明其意,不知好歹。
郑春先站起来,拱手道:“那小人就谢过主子了。”他走上前,随便抽了一张地契。
接着是崔鸣,佟鹿儿,徐朗是最后去拿的。
四人翻开地契看,都是靖阳地段最好的小院子,面积不大,却也是极好的。
林珑笑着道:“那四匹马儿,回头让徐贵带你们去后面挑,我也不懂,都是马行送来的,不过呢!咱也把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做事,无论生意做的如何,头一条是不能生出外心,否则……我也不是手软的人,晓得了吗?”
四人又站起来表决心,这里头就属徐朗声音最大。
最后又商议了下,还是由崔鸣去的工人,也都得捏着契约,以防生了变故之心。
崔鸣深得他爹的真传,做事瞧人都十分稳妥。
不过崔鸣也说了,这立威,还是得立一下才行,逮到机会,主子还是应该杀鸡儆猴。
林珑心里自有主意,驭人是门学问,她手到擒来。
今日开张办的很红火,直到天黑,还有人陆续过来看。
林珑命人将这三个展示柜,直接抬到百味楼,搁在这儿怕是不安全。
次日一早,便有人来预定百味楼的席面桌子。
按着林珑说的,郑春找人定做了花篮,摆在门口,还挂了红绸子。
又从胭脂铺那边抽调了丫头,穿着统一的粉色长裙,站在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