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有事没事,出去逛街花银子。
这也没事,反正邹家最不缺银子,她不管事,就让管家去操心,就当养个闲人。
正因为这样,邹三少便不可能把家里库房的钥匙给她。
若是她需要用钱,大笔的就去账房那儿支取,当然也是有限额,这女人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也怪不得林碧,以前她就那点银子,哪里敢花。
没想到,嫁了个经商的,倒有这点好处。
这一日的拍卖,邹三少足足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好好玩玩。
一百两少吗?
当然不少,以前林碧在林家,一个月的月俸,不过才二三两,时节不同,略有起伏,反正一年也不可能拿到一百两银子。
现在可倒好,随便一点零花钱就是一百两。
林碧有了银子,感觉自个儿腰杆都硬了,也忘了母亲的嘱咐,让她有了银子别忘了置办产业。
有什么可置的,邹家那金山银山,几辈子都吃不完。
她也看中那镜面匣子,握着银票也叫了两回价,没成想,最便宜的也要三百两。
真是叫人吐血,靖阳城还有人比盐商更有钱?
真是气死人了。
“夫人别气,不过是个首饰盒子,哪里就能值三百两,他们这是坑人呢!”槐花是邹府分给她的下人,现在是专门伺候她的大丫头。
名字太土,整个邹府的下人都是这么起名字的,什么菊花,桃花,梨花,好的一点的叫芍药,白芷。
商贾之家,就是这么没文化。
林碧不止一次的鄙视过。
“怎么不值,你没瞧见那是个镜面,比铜镜还清楚呢!可好看了,我在靖阳城长大,还没瞧过这么稀罕的东西,都怪你们家老爷,出门就给了我一百两,争不过,丢死人了!”林碧越想越生气,以前买不起,现在还是买不起,那她嫁人还有什么意思?
“小姐不必生气,回头让少爷去问问这铺子的老板是谁,咱找他订,要多少有多少。”
林碧忽然看见站在那讲话的崔鸣,“他怎么在这儿?”
“小姐说的是谁?”槐花问她。
林碧咬唇,提着裙摆就往楼上冲。
刚刚拍卖结束,郑春就把菜单亮出来了,都是画的。
几十副画用车推着,一一展示给他们瞧。
郑春嘴皮子溜,说的好听,那些原本打算要走的人,也不好意思走了。
喝了人家的茶水,吃了人家的瓜子,那门票其实也就是意思一下,可抵不上这些。
索性就在这儿摆在一桌席,加上大厅里的桌子都很小,刚好一家一席。
夫人带着小姐,或是与闺蜜一桌,也上不了几个菜,不怕被坑。
有牌面的,都往楼上去,找雅间。
“哎!林碧,你要去哪?”柳香莲刚才是跟自家母亲坐一块,这侍瞧见她往楼上冲,以为她要摆席呢!自然是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