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脸上表情一变,眼中瞬间涌出泪花,“我大姐那边不让我进去,林家也不让我进去,就是怕扰了新夫人休息,叶哥哥,你若是不肯收留我,今晚我怕是要露宿接头了。”
叶箫刚喝了酒,被她哭的烦躁,也不想跟她在这儿掰扯,“好了好了,你上来吧!”
林兰心中一喜,几利落的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林府守门的老汉还在纳闷,这三小姐怎么回来了也不进门,却跑别人跑了,要不要跑府里的人说一声?
可是跟谁说?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兰坐在马车里,东看看,西看看,看什么都觉得稀罕。
叶箫本就是会享受的主,这马车里摆设自然是怎么奢华怎么来。
琉璃的灯罩,上等皮子制的毯子,以及枕头桌子,都是好东西。
林兰也不知道他住哪,但是她能瞧出来叶箫对她没意思,也没邪意。
也是,她这副身板还没长开,能对她有什么意思。
叶箫的私宅就在城东,进了一条还算宽敞的巷子,马车停在一栋三进的小院跟前。
守门的老仆提着灯笼给他们开门,不想院子里还有旁人。
余瀚文瞧着林兰也愣了,他不认得,不过林兰这副小家碧玉,柔弱的跟三月杨柳似的模样,还是叫他觉得不错,“这位是……”
叶箫懒得解释,林兰便自告奋勇介绍自己,又规规矩矩的见了礼,叫人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小姑娘。
于是,余瀚文对她的印象就更好了。
叶箫没管他们,自己回房洗澡睡觉了。
余瀚文对这个青涩的小姑娘自然也没什么非份之想,一听说她被林珑拒之门外,又被林府赶了出来。
他心里那点大男子的同情心,立刻被无限的放大。
“林家怎能如此对你,你那个姐姐也是,之前我瞧她不像个无情之人,没想到会对自己的亲妹妹这么狠心。”余瀚文说的义愤填膺,好像他是当事人一样。
林兰期期艾艾的貌似十分可怜,余瀚文让他安心留在这儿。
林府,次日一早,林之季没能下床。
不是不想起,是累的,也没睡好。
头半夜,他行了丈夫的职责,那个累劲就甭提了,他这老腰真快受不住了。
后半夜,姚岱玉倒是睡熟了,但是开始打呼噜。
妈呀!她那呼噜声,都快把房顶震塌了。
他本想收拾衣服换个屋子睡,就是睡书房也好啊!
可惜外面那些该死的奴才,根本不肯给他开门。
林之季郁闷的都快吐血了,熬到天快亮,才撑不住睡着了。
结果刚迷瞪没一会,就被人推醒了。
姚岱玉昨晚很舒坦,身上舒坦,睡的就好,早上起来神清气爽,便催着他起床,要去给婆婆敬茶。
林老太太昨儿没走,被儿子留下来过几日。
姚岱玉出门之前,府里老嬷嬷就嘱咐过,要孝敬婆母。
大梁以仁孝治国,若是被人指责不敬婆婆,就连她爹也会被人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