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对于发誓这种东西,林珑从来都不信,又不是没见过发过誓的人,最后又有几个能信守承诺?
“行了,你还是起来吧!这样跪着也没用,我决定的事事,是不会改变的,况且我都还没说呢!你又怎知我要做什么?戏别太多,这里除了我,也没旁人,其实你试想一下,若是二哥在这里,他会怎么做?是欢天喜地的把孩子把你都留下,还是一剑杀了你?”
孙灵秀身子晃了晃,她想起以前周志申的警告,以及他的无情冷酷。
那个男人,是个无心的人,除了对家人有真心有宽容之外,别的人,半分都别想从他这儿得到怜悯。
所以,他会选择后一种,一剑杀了她,而后再不会想起她。
林珑见她一副面灵死灰的样子,话锋一转,“所以呢!你应该庆幸这事没让他知道,他也不会给你做靠山,更不会管你的死活,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听我的,把孩子生下来,别激动,我还没说完!”
瞧着孙灵秀公突然睁大的眼睛,她抬手压了压,“听我慢慢说,孩子既然有了,那就生下来,只不过生下来之后,这孩子就跟你没关系了,他会养在祁王府,不会养在周家,毕竟我两个哥哥还没成亲,这事可不能传扬出去,你呢,会被远远的送走,去北边,或是最南边,随你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孙灵秀咬着唇,微低着头,眼珠子乱转,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她当然有想法,只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就是剪不断的牵连,血浓于水,终归有办法留下来。
林珑见她不说话,又继续着道:“或许你觉得可以想办法留下,或是死皮赖脸的待在周家,或者出去了再跑回来,等孩子大了,再告诉他,你是他亲娘,是不是这些想法?”
孙灵秀像是被戳破了心思,慌乱的直摇头,“没有,没有,一切都听大小姐的安排。”
她在套近乎,用称谓套近乎。
“不是最好,若是的话,那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还有爹娘吗?还有亲人吗?你知道西边在打仗吗?现在正是缺兵丁的时候,送你们去充军,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对吧?”
孙灵秀猛的抬头看她,那眼神充满着恨意,“大小姐这是威胁吗?”
“是威胁,也是给你的警告,本来我也不是很在意什么身份差别,你若是真心喜欢我二哥,而你的心性又真的能做与世无争,过几年我倒是可以替你说说,让他纳你进府做妾,将来衣食无忧,娘家的人也能得到照应,可你不是!”
“我……我只是想给二少爷生个孩子,我没别的想法。”孙灵秀有些恍然的站在那儿。
“行了,你有没有其他想法,我不管,崔伯,叫人套上马车,把她送城外的别院去,再从府里派两个壮实的婆子伺候着,直到她临盆,至于外面那个丫头,把卖身契找出来,发卖了吧!”林珑觉得累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人与人的想法不同,你还指望孙灵秀能知错悔改,做梦去吧!
她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而且时间越长,她的想法会变的越来越偏激,直到最后,成个精神病患者。
崔管家应了声,招手唤来两个婆子,先把芍药架走,绑到后院去,明儿带到人市上卖了。
芍药的哭声求饶声,很快被被夜色盖住了,像这样的声音,时常能听见。
府里总有不听话,爱找事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