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铁青着一张脸,那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干什么呢?这里是王府,由不得你们放肆!”
思晴见着他,立马红了眼眶,甩开母亲,跑到他身后躲着。
瞧见她这样,崔鸣更生气了。
王氏认得他,先头刚来府里时,这小子对她客客气气的,怎么今儿倒是变了,“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一个外人管。”
崔鸣站在那,坚毅的身形像座山似的,“思晴是府里的丫鬟,即便签的是活契,现在也是府里的丫鬟,我为什么不能管?倒是你,拿着鞋底在王府里抽人,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要吓唬一个乡下婆子,也没什么难度。
王氏被他吓唬住了,把鞋子穿上,脸色有些难看,“不打就不打,那你能不能做主,把思晴放回家去,她到了年岁,也该成亲了,你们这府里扣着不放人,是啥子道理嘛!”
“这位大娘,你说话注意着些,什么叫府里扣着不放人?我家夫人还没同意,就算有活契,那也是不成的,她在夫人身边服侍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我在这儿明确的告诉你,在夫人身边待过的贴身丫鬟,除非夫人同意,否则只有死人才可以离开,听懂了吗?”
王氏吓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什么什么?你们还要杀了她?这……这怎么成,她还没成亲,再,再说了,我可没听说过,哪家的丫鬟是这样遣散的,你别想蒙我!”
崔鸣走进去,端坐着,管事的派头摆出来,搁在现代,这就是霸道总裁的坐姿,“我们府里就这规矩,你不信?不信就去衙门告我们,随你的便,也别想着闹,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知道什么是消失吗?”
崔鸣看向院子里的井,那意思不言而喻。
王氏突然想起村里婆娘们在一起说的闲话,说是大户人家院里的井,有别的用处,杀个人,埋个尸,那都是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儿,王氏觉得好冷,抖了下。
崔鸣再给她下了一剂药,“我家夫人最近心情不好,若是听见你们吵闹,砍头倒是不用,但是打板子也是很寻常了的事,瞧见院子里靠着的扁担了吗?用来杖责下人的板子,跟它一样厚,比它宽了许多,就你这身板,二十板就能趴下动弹不得,要试试吗?”
动了真格的,这老婆子还是怕的。
她又不浑,王府的人要处置她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是村长来了,也会吓的跪地不起吧!
“不敢,那我不敢,可思晴是我闺女,我要接我闺女回家成亲,那有啥不对的?你们……你们也不能仗势欺人嘛!”
崔鸣冷笑,“思晴的婚事,是夫人做主的,已经轮不到你做主了,而且我今儿带了媒人过来,是来跟你提亲的,但是……所有的聘礼,我都不会给你们,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随着崔鸣的一声令下,从外面涌进来好些人,抬着东西进了院子。
三个大箱子,打开以后,都是布料,有棉的,有丝绸的,也有锦缎。
还有一些古董花瓶,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