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总部现在搬到离林家庄,那儿修建了码头,再加上附近买地扩地,几乎方园百里都被下了,郭樊的意思是,在这儿打造一个属于他们的地盘。
漕帮搬过来,也是情理之中,有了漕帮,有了林家作坊,再加上学院,将来这里就能形成一座城池。
但是知道漕帮搬迁的人却不多,至少外面的人是不清楚的。
崔宝峰的人扑了个空,捕头回来说了之后,他又觉得被冒犯了,在赫连霁面前颜面无光,于是他把事情闹大了。
跑去附近屯田军借人,沙台镇附近没有驻扎的兵,稍远一些,介于巫江之间,是有的。
那儿的领兵,是赫连起的儿子,也仅仅是个领兵。
他是顾霆玉手下的兵,顾霆玉去边关了,把他留这儿看守。
这位爷一听有人敢在自家头上动土,当即也不管皇上会不会怪罪,私自动兵是不是犯了大错,点了百人的队伍,就往林家庄方向而去。
动静不小,第一时间,远在京都的顾霆玦就收到消息了。
“皇上,这赫连家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您还要纵容他们放肆下去?怕是不妥啊!”郭老头站在下面,满脸的忧心。
“郭尚书的消息,比朕还要灵通,朕也才刚刚收到消息啊!”顾霆玦意味不明的看着他,那眼神可不怎么友善。
房琯一脸怒气的瞪着郭尚书,“你是吏部尚书,可你治下的官员,对赫连霁卑躬屈膝,丢尽朝廷的脸面,你还好意思站这儿侃侃而谈,老夫若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郭尚书被骂的脸色灰败,跪在那,根本不敢反驳,生怕这老太师一激动,又说出什么吓死人的话。
按说两家联姻,房琯不至于要把他怎么样,可是房太师老谋深算,先一步骂了,让顾霆玦无话可说。
盛轻风跟周志霖站在一处,两人心照不宣,对于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不多时,赫连起也来了,他身上背着重要官职,可是这会却是战战兢兢的进来跪下请罪。
“皇上,微臣治家不严,请皇上赎罪,臣已写信派人送到沙台镇,将赫连霁痛骂一顿,眼下正是对西戎用兵之时,哪能让他搅乱,即便巫江漕帮只是江湖帮派,即便他们不服从朝廷管束,肆意妄为,草菅人命,也得等西戎平定了,由皇上派兵收缴。”
房琯眯着眼,目光冷冷的盯着他,在场的人都没有蠢笨的,赫连起分明就是颠倒黑白,仗着皇上坐在金銮殿,无法亲眼看到外面发生的事,便在这里歪曲事实。
不过,那又怎样,皇上不是傻子,赫连起也不是蠢的,这俩人要斗法,他不会插手,皇上需要历练,赫连起正好是他的磨刀石。
顾霆玦看了眼盛轻风,后者慢吞吞的走出来,一板一眼的道:“下官听说,赫连者在沙台镇风评不好,家财无数就不说了,还时常在镇上为非做歹,强抢民女,不知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性命,官商勾结,与沙台镇县令崔宝峰相交甚密,此次也是因为他抢了一个女子,叶家少年前去相救,与之发生肢体碰撞,叶武死了,那女子下场不堪,赫连家死了几个护院,不知赫连大人怎么看?这事究竟谁对谁错呢?”
赫连起低着头,脸上浮现阴狠的神情,“赫连霁行为举止或有不端之处,但盛大人说的,老夫不敢苟同,强抢民女之事,谁能做证?这世上的女子本来就是贪慕虚荣,知道我堂弟家财不菲,有心攀附,你又怎知不是她们反咬一口?再说了,叶家少年若是觉得事情不对,可以报官,可以找祁王妃,听说他跟祁王府走的很近,可他偏偏谁都不找,仗着自己有武功,便私闯民宅,滥杀无辜,事后被家丁护院围剿杀害,他只能自认倒霉,皇上,您可要秉公处置!”
盛轻风气坏了,一脸气成了紫茄子,形象一点,头顶估计能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