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子鄙夷的要命,关键时刻,就是怂。
他站起来,提溜着江东的衣领,在他明白过来之前,一把将人甩了进去,顺便警告一下正坐在桌前,伤怀春秋的碧月,“好好伺候江爷,他是你男人,也是救你命的人,这辈子你都得好好报答他,要不然马爷不会放过你!”
放完狠话,便退了出去,还顺便替他们把房门关上了。
碧月吓的动都不敢动,她本来就是卖身的,其实要伺候江东一夜,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从井底死而复生,再到此时此刻,见了那么多人,发生那么多事,她的心境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或许……或许她也可以不用那么贱。
“江爷,您真是奴家今日就把身子给了您吗?”碧月说着,眼中泛着泪,泪意梦梦的看他。
“呃……是,也不是,碧月,爷得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江东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原本的疼惜,忽然就变成警惕了。
“没,当然没有,奴家只是想要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再伺候您,奴家虽然自小被卖身,被人送来送去,却……却还是处子之身……谁也不是天生的自甘下贱的。”她说到此处,已经泪流满面。
江东立马被说服,从怀疑到心疼,只用了几秒的时间。
他冲过去,轻轻抱住碧月,“你别哭啊!你一哭,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爷草率了,没顾及你的感觉,爷答应你的事,绝对不反悔,一定把你明媒正娶抬回家!”
碧月靠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有喜也有忧吧!
林珑回卧房的路上,彩霞陪着她,四周漆黑的,瞧着有点吓人。
“夫人,这薛姑娘怕是心思不纯,奴婢倒是没听过她跟殿下有过什么亲事,许是没有传到宫外来,只是太后私下说的,咱殿下以前在京都,绝对是很吃香的,不知有多少人暗暗窥着,想嫁与他呢!”
主子有牌面,他们做下人的,也觉得脸上有光。
林珑哼了声,“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弄出一堆情敌,我觉得很累,斗来斗去,没个完了。”还是她的情感生活简单,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彩霞笑着道:“夫人没必要为这种事生气,就是咱们表少爷,那也是有很多仰慕者的,再说了,难不成您想殿下是个丑八怪不成?殿下身为王爷,又是皇上唯一的嫡亲兄弟,还在战场上屡立奇功,说是文武双全也不为过,这样的男子,搁在哪,都是被人追捧喜爱的。”
“说的也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可以抛头露面,可以整日在外面晃,可女人就不行了,就得守在这后院,每日看看风景,养养孩子,一点趣味都没有。”
“您已经很好了,可以在外面做生意,等以后贺家小姐嫁到周家,您就知道什么才叫囚笼之鸟。”
“贺家姐姐性子也很活泼的,也许会跟我一样,喜欢在外面奔波,对了,傅宁溪那边怎样了?”
彩霞来了劲,跟上主子的步伐,给她说八卦,“我听他们打探来的消息说,傅相公抬了一个丫头做通房,宠了有好几日,那丫头咱们还认识呢,就是芍药,二爷外室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