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儿脸上轻松随意的表情一收,有点紧张了,就知道林珑这个女人不好对付,而且顾霆玉很有可能也在附近,有人给她撑腰,她更加肆无忌惮了,真是可恶。
“祁王妃说话可要当心,奴婢不善水性,救不得人,这也是问题吗?至于武功,外面很多人都会武功,凭这两点,可定不了我的罪。”
“谁说我要定你的罪了?”林珑笑了。
薛冬儿惊讶了,不定她的罪,闹这么一出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了让太子多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薛姑娘这脾气也让我大开眼界,原来在太后身边养大的,就得不一样,敢跟太子叫嚣,敢对王妃不敬,你对皇后是不是一样,不放在眼里,那我倒是很好奇,薛姑娘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上天吗?”
薛冬儿有些慌乱了,她的确目中无人,也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宫里的人,除了太后,皇上,祁王,她谁都不看在眼里。
这些事,宫里的人都知道,但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因为一旦说出来,干系就大了。
“我没有!”她这声辩解开脱,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好像没有人在意,“祁王妃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若想凭白冤枉我,那也绝对不可能,你瞧我不顺眼,不过是因为当初太后想将我许给祁王,你还真是心胸狭窄,当初的事,是我不愿,否则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这样跟我说话?”
她一时情急,忘了顾霆玉就在后面,就是情绪使然,再加上林珑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迫不及待的就想打压她。
顾霆玉听到这儿,当然得走出来。
就像薛冬儿猜想的一般,他一直就在后面站着。
看见顾霆玉的那一刻,薛冬儿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她冷的直打哆嗦。
顾霆玉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白痴,“我一直只知道你是母后身边的宫女,在母后宫里见过你几次,仅此而已!”
薛冬儿像被人打了一拳,心肝疼,不对,是哪哪都疼。
她低下头,很像找个地洞钻进去。
实在是太丢脸了!
顾霆玉这边还没说话呢,“不管是不是冤枉,王妃想处置你一个奴才,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殿下恕罪!奴婢只是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并不是有意的,奴婢陪伴太后多年,求您看在太后的面上,饶了奴婢这一次。”薛冬儿跪下了。
她太清楚顾霆玉的脾气,他才不管你是谁,就是皇上身边的亲随,他也敢叫人拖出去砍了。
再说了,两人的婚约,就是太后提了一嘴,这哪里又是做了什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