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就不是正常人,房间里备着茶壶,茶水里下点药,以防不测,这是她的习惯。
因为她平时喝的水壶,可不是这一个。
“田少爷感觉怎样?这水很好喝吧?”
“你还真的下药……”说到最后一个字,他往后仰着倒了下去。
冷香踢了踢他笨重的身体,异常的嫌弃,“早知道就该把你赶到外面,再让你喝水。”
太重了,她可拖不出去。
“晚安!”她撑了撑懒腰,踢了鞋子,爬上床睡觉去了。
可怜的田四爷,即便是在屋里,可毕竟是深秋了,穿着两件衣服还嫌冷。
他躺在冰冷的地面,破旧的门缝里,还有冷风时不时的刮进来。
所以,第二天一早,等他浑浑噩噩的醒来时,脑子晕的几乎站不起来。
“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冷香拎着水壶从外面进来,她又开始收拾起这个破旧的小院子,清理杂草,种些自己喜欢的花草,要是长住,她还打算挖个坑呢!
“你,你对小爷下药!”田骁北阴沉着脸,一手扶着脑袋,头重脚轻的感觉,可不大好,这药后劲有点大。
也得庆幸,他跟着顾霆玉在凉州城待了些时日,要不然这会根本爬不起来。
“是你自己非要跟过来的,我可没请你,再说了,我问你了,要不要喝茶,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选的,赶紧去找大夫吧!别回头烧成个傻子了!”
“你,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以后小爷跟你慢慢算。”田骁北踉踉跄跄的跑了。
回去就找大夫,开药抓药熬药。
把伺候他的几个人可是忙坏了,也是他底子好,烧了一天就退了,第二天,除了骨头有点软之外,没别的毛病。
于是这俩人又扛上了,一个想办法下药折磨,一个想办法避开药,对于田骁北来说,能跟她相处一天,而不被药倒,就算他成功了。
这俩人不爱相杀,暂且不说。
邵皇后在祁王府的第一个清晨,是被小宝儿吵醒的。
她刚翻了个身,面朝着外面,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一睁眼,差点叫出声。
外面守着的丘妈妈跑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只见皇后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被子,一脸警惕,又防备的瞪着一个小娃娃。
小宝儿则是一脸呆萌的看着她。
因为怕他跑步的时候跌倒,林珑坚决不给他穿这个时代的小长袍。
而是一件长袖青色棉布小褂,最近天气冷了,在外面套了一件锦缎马甲,里面蓄了一层薄薄的棉花。
胳膊不能穿的太多,谁让他太皮了,不方便行动。
下面穿的是墨色长裤,不穿黑的不行,眨眼的功夫,他就能把裤子弄脏。
因为小褂有点长,所以就在腰上系了一根腰带,瞧着也挺像那么回事。
头上扎着圆圆的发髻,包着一块青布头巾。
不过田骁北一直嘲笑,这副打扮,有点像卖货郎。
丘妈妈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这小淘气,是从哪跑进来的,我们都在门口守着,也没瞧见你进来!”
小宝儿指着窗户,“爬,爬进来的。”他可没少爬窗户,别看他像个小胖子,可手脚麻溜的很,一般的窗户都难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