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焦泰安也不傻,张大人把他叫过来,也不会憋着什么好屁,这厮在朝上可一点都不蠢,精明着呢!
所以,这话要怎么说,他可得想好了。
“女儿家家的,就是喜欢哭,被我骂了几句,倒也安生了,皇上亲自写了退书,既然还是完壁之身,将来也还是可以寻到一个妥帖的夫家,再不济,就从门下找,总归是不能让她闲在家里受人非议。”焦泰安把话说的漂亮,但事实怎样,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张庆平可不会信他的鬼话,“您这心胸,我可学不来,实话实说,皇上弄了这么一出,跟耍人玩一样,耍就耍了吧!谁让咱们是做臣子的,是皇上的奴才,但皇上不该只因几句谣言就把她们打发回家,难道我们两家养出来的女儿,还不如村夫家中的粗鄙人吗?”
没错,张庆平在意的是理由。
你要说他家女儿偷汉子,或是做了什么恶事,休弃回家,那还说得过去。
可宫里传来的消息是什么?
简直太让人心寒了!
焦泰安满眼的惊恐,赶忙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又坐回来。“张兄可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皇上在京都各个都布有眼线,就是你我的府中,都能保没有皇上的人,这说话可真要当心了,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我也没听过,出了这道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张庆平冷笑,“焦大人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我可是听说,你在家里砸了不少东西。”
焦泰安身子一怔,目光变的不善,“你在我府中安插了眼线?”
“难道你就没有?咱们都是明白人,就别说那些无用的,前些日子赫连大人被撸去官职,这事在朝中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皇上对咱们这些朝臣,是要有多苛刻就有多苛刻,你再看祁王,祁王妃,他们做了什么?不怕焦兄笑话,我手底下那些铺子,都被永昌商贸给挤兑的做不下去了,岌岌可危啊!”张庆平十分痛心,女儿被退回来,毁了名誉,家里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伙计都没心思做,只想着能进永昌。
对于这一点,焦大人也深有感触,他们家的生意也受了影响,他手底下也有几家杂货铺,卖些柴米油盐,别看只是小本生意,却是挺赚钱的。
永昌分号越开越多,自然是要抢别人的生意。
不过,林珑若是在这儿,一准要扇他一个大嘴巴子。
你自己生意不好好做,成天就想着坐在家里等银子送上门,还要怪别人抢你生意?
他们两家的铺子,有些是祖上留下来的,有些是后来置办的。
那些老铺子不用说,除了养一堆大爷,再卖一些陈货,还真没别的优势。
至于后来置下的,就更不用说了,遇着好的老掌柜,还能把铺子管的像个样子,遇着只会偷懒耍滑的,不赔钱就不错了。
倒也有会经营的,比如赫连起,比如房家的产业,就被管理的不错。
焦泰安又听他说了一堆没用的的废话,反正在他听来就是废话,根本没有实际的东西,便有些不耐烦了,“张兄还是说说想如何办,光在这里说也没有用,要是今晚的话传出去,咱们都会没命,还要连累家人,我上头可是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呢!”
张庆平一脸奸笑着道:“明日你我二人,上折子,参一个人。”
“参谁?”
“当然是参周家二少,难不成你以为我要你参皇上或者祁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