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他们迎进去,一路领到二小姐住的院子,里面已是一片哭声。
张庆平站在院门口,往脸上抹了一把,立马换了副伤心惋惜的表情,“邵大人!邵大人节哀啊!”
焦泰安没他那么做作,不过也一样表情很沉重就是了,本事他心情也就这样,也不是因为邵严清死了女儿。
跟在后面进来的崔大人,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尸体,而是站在那儿的皇后娘娘。
他赶紧过去跪下磕头,“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他现在可是有罪之人,上回因为兄弟的事,被红牌警告了。
皇上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要是再犯错,那这府衙尹的位置就得给他撸下来。
不过他猜测,肯定是还没找到合适接替之人,要不然早给他撸了。
张庆平这才想起还有位贵人,连忙也跟着跪下磕头。
焦泰安也是如此,这可是皇后啊!
邵严清看着他们跪着磕头的样子,心里很不屑。
因为他就站在女儿身边,所以从心理上来说,这头好像也是给他磕的一样。
难怪世人都想要权利,有了权利,就能站的更高。
“几位都起来吧!这儿也不是宫里,况且……还是随意些吧!”邵凤鸾也哭了一阵,眼睛有点红,嗓子有点哑。
三人起身,也不敢贸然抬头,各自怀着鬼胎。
邵严清谢过那两个不请自来的,又等不及的朝崔宝山质问:“崔大人可有派官差去捉人?再不抓到,人可就跑的没影了。”
崔宝山抬头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来,“呃……此事还需查探清楚,再做定论,邵大人放心,人是肯定要抓回来的,不过本官觉得应该先把死亡原因搞清楚,有了凭证,一切就好说了。”
他说的当然有道理,因为他也不信周志申会一拳打死邵凤娣。
虽说周志申是个武人,这个可能是有的。
但对方是邵凤娣,那就两说了。
这丫头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又时常骑着马在京城溜达。
跟人打架的次数,那多了去了,数都数不清。
她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打死,早就死透透的了,哪里能等到现在。
再者说了,如果死因含糊不清,让他怎么跟祁王交待?
邵严清拍桌而起,“你这是还要给她剖尸?我女儿被人打死,街上多少人都看见了,这还有假吗?崔大人在这里顾左顾右,不过是畏惧他的身份,你们不是常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怎么了,现在倒跟我讲起证据来了!”
“这……这是两码事嘛!办案子,本官总得讲证据,况且既然是凶杀案,那我们查案子,有何不对?”崔大人也急了,别总是让他为难嘛!
周二爷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又是平乱有功,那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再说这邵家二小姐,说句对死者不敬的话,就是死有余辜!
一个女子,作成这样,早晚得出事。
邵严清也跟他吵,“你查你的案子,我没说不让你查,但是想侮辱我女儿的尸身,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想都别想,再有,如果你今晚不能将周志申抓到,我明日就上朝含冤!”
张庆平原本都在打瞌睡了,听到上朝两个字,被惊醒,身子晃了晃,“呃……邵大人消消火,崔大人也是想尽心尽力的办案子,不过崔大人还是应该体谅一下做父亲的心情,换作是谁,现在也不能让你动女儿的尸身,皇后娘娘,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