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盖的被子不仅薄,也很久没晒过了,再加上没有烧炕去霉,湿气特别重。
感觉不是被子给保暖,是她把被子给焐热了。
睡到半夜,她忽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有人撬她的门。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林杏抽出枕头下藏着的匕首,这是她爹临死前送给她防身的,她带着从不离身,即便睡觉时,也要藏在枕头下。
破旧的房门根本阻挡不了一个淫心上头的男人。
陈庆喜今儿吃的很饱,饱暖思银yu,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等着爹娘都睡下了,才有机会跑来干坏事。
“滚!否则我杀了你!”林杏坐在炕头的角落里,低声喝道。
陈庆喜已经摸进来了,闻声脚步停住了,“你还真警觉,杀我?你敢吗?要是我身上多条口子,我娘不得打死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躺下伺候我,明儿天一亮,谁也不会知道咱俩好过。”
陈庆喜料定她不敢真的下死手,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哪能真的打不过林杏。
他嘿嘿笑着进林杏扑去,黑暗中,林杏翻身躲开,同时踹了他一脚,直把他踹到地上去了。
陈庆喜知道她性子野,长年在山上摸爬滚打,连野兽都不怕,这种女人岂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不过在这个家里,他有爹娘护着,就算出了事,倒霉的也是她。
他怕个什么劲!
想通了这一点,陈庆喜又从地上爬起来,闷不吭声跟她厮打在一起。
林杏被他按在炕上,女人的力气始终不如男人,再加上她失了先机,根本翻不过来。
眼看陈庆喜就要扯她裤子,情急之下,她握着匕首向后刺去。
陈庆喜也不知被刺中哪,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陈婆子从睡梦中被惊醒,老两口的屋里很快便点起了油灯。
“娘!她要杀我。”陈庆喜捂着受伤的胳膊,冲出屋子,差点跟陈婆子撞个满怀。
陈婆子定晴一瞧,哎哟,这可不得了,
胳膊上血红一片,那血都滴到地上了。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啊!”
“是林杏,她要杀我,娘,你快找大夫给我止血啊!”陈庆喜怕极了,渗出来的可都是他的血啊!
陈婆子恨恨的盯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林杏,“你这死丫头,害死我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连我家庆喜也要害死,你怎么那么狠心,你这个扫把星,克夫的寡妇!”
陈婆子气极了,到处找东西,终于在案桌上找到一把鸡毛掸子,拿起来对着林杏就是一顿乱风暴雨般的抽打。
林杏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受着。
仿佛那些都不是打在她身上一样。
陈老头也起来了,看见这一幕,也只是叹气,没有上前劝架或者拉开。
老陈氏直到鸡毛掸子打断,才停手,恨恨的瞪了眼林杏,又去看儿子。
这大晚上的,出村子根本不可能,好在村里人也大多是靠狩猎而生。
老陈头将他带到隔壁人家,找人包扎了一下。
刀口的血凝固之后,陈庆喜感觉到疼了,哎哟哎哟的在那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