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见就听见,即便她要留在村子里住着不走,也不会在乎她们的闲言碎语。
既然活着,就得接受这世上诸多不公,诸多异样的声音,要不然就别活着,下地府去吧!
“一路顺风!”冷香停住了脚步,前面就是马车,她不想走那么近。
总归是要分开的,多走那几步又有什么意义呢?
“好!”田骁北心里憋着话,好像憋了很多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错了,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
田骁北是不可能再回京都,那是个伤心的地方,所以他得回稻城,回他的老家,再不到京都去了。
冷燃站在院子门口,脖子也伸的老长,还真怕媳妇带着孩子,跟他跑了。
冷香抱着孩子往回走,远远的就看见他那副忐忑的熊样,无声的笑了。
大师兄某些地方,的确很龟毛,但也是最适合她的人。
搭伙过日子,目前来说,日子过的还凑合。
经过那几个妇人时,她们又在指指点点。
冷香忽然停下脚步,抱着孩子朝她们走,“几位大婶,你们在说什么呢?不如也说来让我听听?”
老妇人们可没想到,她竟敢走过来,还当面质问,一时只能缩头不语。
冷香把孩子往上抱了抱,让孩子的脸对着她们,“你们说的大声点,让我女儿也听听,真是的,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干嘛不给自己积点德,成天说人闲话,嘴痒是不?嘴痒的话,用针缝起来,就消停了。”
老妇人们被她这番话气的不轻,捡起篮子里的菜叶,就要去丢她。
“死丫头,自己不检点,还敢说我们胡说八道。”
“就是,不检点,我看你的嘴才应该缝上!”
……
几个婆子越骂越难听,但是越骂声音却越小。
冷香觉得奇怪,回头一瞧,好嘛,大师兄来了。
他那张冷脸,可着实不怎么好看,胆子小的,能被他吓哭。
冷燃气的要命,他手里提溜着锄头,看准了说闲话的一个妇人,然后拖着锄头,就往她家走去,到了院墙边,抄起锄头就砸了下去。
那老妇人哎哟叫唤一声,扔下手里的菜就呼天抢地的跑过去,却又不敢靠近。
泥巴糊起来的院墙,能有多坚固?
不过砸了两下,就破了个口子。
冷燃再用脚一踹,院墙呼啦一下就倒了。
老妇人气的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上了。
他家男人听见动静跑出来,握着拳头要干架,可是一瞧冷燃的架势,谁都不敢上前。
冷燃没鸟他们,回头瞧了眼剩下的那几个老婆子,然后往下一家去了。
立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把冷香怀里的小婴儿都惊醒了。
“大师兄,回来吧!你闺女好像尿了。”
冷燃闻声停下动作,犹豫了下,才拖着锄头往回走。
一个年轻汉子,气不过,想偷袭。
扁担刚举起来,刚要朝着他的脑袋砸下去,就被冷燃一脚踢飞。
“别再来招惹我们,否则放火烧了你们的房子,让你们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