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女儿干净的小脸,马寡妇心中过意不去,非要送碗豆浆给她。
谢秀莹推辞不过,便接下了,“嫂子,既然咱们是搭伙住着,互相帮衬着也是应该的,以后我能帮一把手的,就不会看着不管,我呢,没有你做豆腐的手艺,不过我会做绣活,要不咱俩合伙,你卖豆腐的时候,帮着带着卖绣品,我帮你看孩子,卖掉的绣品,我再给分些银子,主要是我不想出门。”
马寡妇听的惊住了,“妹子,你是认真的?”
“你看我像说笑的吗?咱们都是女人,又都得要靠自己讨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为何不能互相帮忙呢?您说是吧?”谢秀莹也是受到庄子里商户的启发,搁在以前,她是想不到这么多的。
马寡妇真是欢喜极了,“妹子,你要是相信我,那咱俩就合伙做,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坑你。”
“嗯!那我走了,在路上奔波了一天,我也累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谢秀莹回屋去了,烧了水,简单的洗漱。
又灌了个汤婆子,她一个人睡,烧坑就太废柴了,等她赚到银子再说。
今儿就先灌汤婆子吧!
这也是她在杂货铺子淘来的,不是新的东西,应该是别人在这儿换东西留下的。
盖着崭新的被子,躺在陌生的地方,静下来之后,她又忍不住开始想那个男人。
心绪有时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也没办法阻止。
聂剑英是两日之后才回家的,还以为一进门就能看见那个秀美忙碌的身影,可是……没人。
老仆把谢秀莹的原话告诉他,聂剑英只觉得整个人都凉了。
碧月气呼呼的闯进来,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仅不同情他,反而更气了,“聂大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东在后面拦都拦不住,“娘子,娘子别发火,咱们还是回去吧!”
别人家的事,他们掺和不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聂剑英坐在那儿,一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碧月甩开江东,冲进堂屋里,有些话,她不吐不快,要不然她都得把自己憋坏了。
“聂先生,瞧着你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到了感情这儿,就那么优柔寡断,秀莹姐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对你有又那么好,难不成你还嫌弃她是被人休弃的?”
聂剑英被她骂的一头雾水,“什么嫌弃,什么休弃,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既然你不嫌弃她是被休的,那就是不喜欢她?”
“我……”聂剑英被她懵了。
“旁观者清,我们瞧着你,可不像对人家没意思,分明就是有意,要不然你为何非得把她留在身边,是吧?”碧月就是懂不搞,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干脆一点呢?
聂剑英脸都被憋红了,“我是想照看她,想让她过的幸福。”
“所以你就说要给她找婆家?你知不知道秀莹姐是喜欢你的,但你那样说,她心里该有多难过,我瞧见她眼睛都哭肿了。”碧月也是那天瞧见谢秀莹眼睛肿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事,也知道她要走。
聂剑英傻了,呆了,“你说……她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江东在边上听的直摇头,“这咋就不可能,连我都瞧出来了,你还要把人家嫁出去,真的是……”
“秀莹姐一个人在外面,该怎么过啊!”碧月情绪拨动了厉害,伏在丈夫肩呜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