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罗梢眼睛闪亮地说。
一个人擅长一样东西,通常对它也会有所偏好,罗梢就是这样。
他看见剪纸或者纸扎的作品就会去关注一下,所以才会学到这么多传统花样。但在江南路,他还真没有见过这种混搭的做法。
“有意思。”他又说了一遍,见猎心喜地搓了搓手,“纸扎的剪纸,剪的是个在做灯笼的书生,也很有意思!”
他又盯着这套剪纸看了半天,突然快步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拿进来竹篾和彩纸之类的东西,就着原来的剪刀和针线,又开始做了。
显然,连林林拿回来的这套剪纸给他带来了全新的灵感。
“这是倪天养的媳妇做的?”许问站在连林林旁边,突然问她。
“咦,你怎么知道?”连林林好奇地看他。
“这个书生,虽然看着年轻了一点,但有几分神似天养。而且,会扎这么多花样灯笼的书生,我觉得也不常见吧。”许问微笑着说。
“有道理!”连林林说。
倪天养虽然现在做的都是水泥啊机关啊之类的东西,但他没有匠籍,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出身,字写得很丑,但阅读书写都不是问题。
还是那句话,古代教育资源太过有限,除了极少数天才,只有少数接受过教育的人,才有资格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而更多时候,天赋和教育缺一不可。
说起来,他参加完竞选,在城门口就直接被连林林接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去月龄队看看,也没来得及关照饮马河那边的情况。
不知道悦木轩是怎么安排的,倪天养回来了没有。
不管怎么样,也应该让人家两口子过个年吧。
“倪家是就在这附近吗?”许问侧头问道。
“对,八号,我们这里是十七号,走几步就到。”连林林说。
“我过去看看。”许问站起来说。
“我跟你一起去,也把这个还过去,人家还要用的。”连林林跟着站起来。
她拿起那叠剪纸,转头对正在琢磨着怎么剪的罗梢说:“窗花都交给你们啦,我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你们全部准备好,一起来贴!”
“行行行,你去去去。”立体剪纸的确是新花样,许三他们也跟罗梢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听见连林林的话,一群人胡乱摆手,在他们身后继续热烈讨论,非常吵。
阳光晴好,微风轻拂,连天青和吴可铭正在院子里,一个挥笔泼墨写春联,一个提着袖子画年画。
刚才过来的时候,许问看见街上有人卖这些东西,但在这里,肯定都是自己来的。
“你们去秦九妹家?”连天青抬头看见他们,信手把旁边墨迹已干的对联和年画给了他们几幅,“这个也带过去,让他们贴贴。”
“哎。”连林林应了一声,接了过来。
连天青半步天工,吴可铭是整个大周出名的书画家,在京城一字千金的人物。两人的作品就这样随手给出来,真的就像普通的邻里交往一样。
吴可铭也在笑,接着把刚才那幅画完, 并不以为意。
“我来。”许问从连林林手上接过这些东西,就让她拿着那幅剪纸,跟她并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