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皇上的长辈,若郑国夫人在翊坤宫受了委屈?又跟皇上诉苦?皇上心里也会不痛快。”惜花在一旁游说。
顾长安淡然启唇:“周恪高不高兴也不在本宫关心的范围。”
惜花还想劝?浓月看过来道:“娘娘要怎么做但凭娘娘高兴?凭什么要看郑国夫人的脸色呢?娘娘以前过着随性的日子,往后也要过随性的日子?没必要为任何人改变自己。”
惜花脸色白了白?低下头?觉得有点委屈。
顾长安看到惜花委屈的样子?轻拍她的手背:“你的好意本宫知道?但浓月说得对,本宫没必要为任何人委屈自己?先看看郑国夫人所为何来。”
她又对浓月道:“你去安慰安慰惜花,两人不可以产生心结。”
“浓月的话是对的,是奴婢见识浅短。”惜花涨红了脸。
“可是我说话不好听?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浓月主动低头。
两人相视而笑,又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顾长安看到她们这样?心下宽慰。所以去见郑国夫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也掩饰不住。
“不知夫人找本宫所为何事?”顾长安入了首座,问道。
郑国夫人今日穿着以金丝纹绣荷花暗纹的浅紫色褙子,看起来雍容华贵。依稀看得出来,郑国夫人年轻时也曾风华绝代,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甚至在郑国夫人的眉眼间,她也看到了周恪的影子。
周恪不说话时的样子,也是像极了郑国夫人。
郑国夫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着顾长安,在她的注视下,顾长安并没有露怯,坦然回视。
良久,郑国夫人才道明来意:“我此次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何事?”顾长安追问。
究竟是什么事,让郑国夫人如此踌躇?
“你对恪儿的影响太深了,若可以,还是离宫为好。”郑国夫人说话轻柔,有一种江南女子的婉约。
顾长安失神地看着郑国夫人,心道郑国夫人年轻时定然是倾国倾城的女子。哪怕是到了中年,也美得令人窒息。
这样的人,居然让她讨厌不起来。
“本宫是皇上的妃嫔,本宫的去留,应该由皇上来作决定。”顾长安微笑回着,她上前给郑国夫人沏了一杯茶:“本宫敬重您,就像皇上敬重您一般,但本宫是留在皇宫还是离开皇宫,不是本宫或夫人能决定。”
郑国夫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她真要擅自离宫,周恪不准,还不得把她挖出来?
“恪儿这孩子是个重情之人,他不可能让你离宫,唯一的办法还是你自己离开……这虽然委屈了你,但也是唯一的办法。我不能看着恪儿毁在你手里,你必须离开皇宫。”郑国夫人正色道。
顾长安听得这话只想笑:“本宫似乎没做什么吧,何至于毁了皇上?本宫没夫人想的那般厉害。”
虽说后宫有不少人说她是妖妃,但她并没有做出什么祸害周恪的事。
“你的厉害你不自知罢了。”郑国夫人情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