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后宫多的是虚情假意,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她只是心疼娘娘在后宫孤立无援,虽说多了一个淳妃的身份,但因为不能同时出现,所以还是有所限制。
“你就是耳根子软,这样很容易被人利用。你只要记得一件事,贤妃能这么快上位,绝对是个有手段的。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你得打醒十二分精神。”浓月不放心地叮嘱。
今儿这事儿倒是给了她提醒。
若贤妃接近娘娘另有目的,那接近娘娘的近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她们三个人当中,弄影的耳根子最软,但凡是对娘娘好的人,她都会有好感。
贤妃跟弄影说那番话会不会是提前知道了弄影的性子?
此后她跟顾长安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顾长字听得认真:“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张氏从何得知弄影的性子?平时弄影并不会随便跟人交往,知道她耳根子软的人只有咱们几个……”
浓月的顾虑不无道理。
这样想深一层,张氏这个人确实有点诡异,她从何得知弄影的性子?
哪怕是宫里,也找不到谁能真正了解弄影的人。不过,仔细想深一层,也不是真找不到人,这儿不是有顾家姐妹么?
张氏和顾云昭走得近,从顾云昭嘴里打听了弄影也属平常。
“你可知近一年里,张氏和顾云昭有没有来往?”顾长安问道。
浓月一听这话立刻回答:“奴婢一直留意永和宫的动静,并不见顾修容和贤妃有什么来往。奴婢甚至怀疑她们私下并无交情,是不是弄错了?”
顾长安又问:“贤妃这边可有什么异样?”
“据奴婢所知是没有的,至于贤妃背地里可有跟什么样的人来往,这就不得而知了。在奴婢看来,贤妃是整个后宫最难以捉摸的人物。”浓月如实回禀。
“哀家也看不透她。来日方长,这种事急不来。哀家突然在想,陈蔓儿的死是不是跟贤妃有关!”顾长安眸光微闪。
浓月一愣:“此话怎样?”
“哀家也没有证据,但就是觉得长安殿里真要找一个有秘密的人物,那人非贤妃莫属。陈蔓儿是打听到了什么事情,而陈蔓儿死的那天晚上,贤妃就晕倒在哀家的以前所住的秋水居,还有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是妙丹,她是彭御女的近侍。当时贤妃倒在秋水居,她们两个都是第一时间在案发现场,会不会当晚动手的人是妙丹,而贤妃是指挥妙丹的主谋?她们是因为没办法及时离开,才只能以这种法子故弄玄虚,摘清了自己。”顾长安有条不紊地分析。
当然,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
至于是不是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将来或计有机会查证,但她总得替陈蔓儿讨回个公道,也要把陈蔓儿带走的秘密查出来才行。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觉得非常贤妃的嫌疑确实很大。真要是贤妃杀了陈婕妤,那贤妃这人太可怕了。”浓月想起的是贤妃那张慈眉善目的脸。
谁能料到这样一张和善无害的面孔之下,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