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真干不了什么啊!”
蒋臻无奈回答。
“你好好想想,想好之后,再回答我们!”
“……”蒋臻。
***与秦瑜、蒋臻一样被带进警察局的潘佳怡,也被询问着差不多一样的问题。
和他们不一样的是,潘佳怡面对这种询问的时候,格外镇定。
她来M国的时候,也因为这种事被调查。
刚被抓的时候,她惶惶不安,终日不敢入睡,很担心自己就这样客死他乡。
可后来在M国呆的时间久了,她发现这里其实也是一个可以讲人情的社会,M国关系错综复杂,但钱可以盘清所有关系。
她其他的东西少,唯独钱多。
她和她父母在抗战即将胜利前走失,年仅三岁的她被养父母捡到,她父母则远走M国,而后在这里发展,父母眼光极好,进入M国投资的第一个产业就是钻石和有色金属,日进斗金。
她来M国的时候,他们的财富已经不可估量。
她被调查的时候,他们用自己的人脉和财富,将所有关系疏通。
后来他们去世,她秘密继承了他们的产业和所有财富。
她从未和旁人说起过她的父母,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真正身份。
直到现在,大家还都以为她只是在M国混的稍微好的华国人。
“顾瑾是我儿子。
他来M国只是为了治病,这点,史密斯医生可以作证。
我儿媳妇是一名素手仁心的医生,去爱德华先生家,只为为爱德华先生治病。”
潘佳怡冷静回答。
“他来爱德华先生家,是不是为了盗取商业资料?”
“先生!M国是最自由、最公平法制的国家。
您说我儿子盗取商业资料,可有资料?
他盗取商业机密的地方何处?
爱德华先生家,可丢失任何资料?”
“我儿子在爱德华先生家摔倒,我有理由怀疑是他们故意想害我儿子,将他打晕!我儿媳如此优秀,爱德华先生可能想私自将她留下来!”
潘佳怡愤怒反问。
“你胡说八道!”
警察骂道。
“我没有。
你若觉得我儿子做了什么犯罪的事,可以将证据拿出来!我们是在你们M国合法经营的商家,也是受M国法律保护的。”
潘佳怡不畏不惧的申辩。
M国混了十多年,她早就不是刚来那个、见警察就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了。
“SHit!”
警察见潘佳怡气势被他的还足,非常愤怒,拿着电棒准备动手的时候,审讯室进来一个人。
警察跟着他出去。
“N洲约翰逊先生听说潘佳怡小姐的事,特意前来询问情况。”
“N洲约翰逊?
是?”
“对,就是他,M国最大珠宝商。
他和潘佳怡小姐关系很好。”
那人一边说,一边将一颗珠宝递给他。
珠宝闪闪发光,见钱眼开的警察不动声色装进口袋,道,“这玻璃很好看。”
那人笑了笑,没拆穿,只是问,“审讯出什么东西没?”
“没有。
目前,带过来的人,口供都一致。
他们都否认了。”
“既然否认了,那就放人吧。”
“我得请示我的领导。”
“好。”
***顾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史密斯先生的医院,而是在一个极为简易的病房,窗户上焊上密密麻麻的铁丝,外面站着很多M国大兵,周边阴冷,气氛低沉。
顾瑾往外看一眼,很快明白自己处境。
他索性闭上眼睛,再次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病房门口熟悉的标志,史密斯私人诊所几个字。
“终于醒了?”
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媳妇。”
顾瑾惊讶,一转头,便看到消瘦一圈的秦瑜,“受苦了。”
“没有。
倒是你,把我吓着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自己摔倒,还撕裂了伤口。”
秦瑜握着他手,眼眸闪着泪花的问。
在审讯室呆了四十八个小时,那些警察来来回回问了那些问题后,最后发现她这里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将她放了出来。
她一出来,才知道顾瑾被带去了军区监禁医院。
好在潘佳怡在这边带呆了很多年,积累了不少人脉,花了不少钱,将顾瑾赎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那会就是头有些晕。”
顾瑾脑袋依然有些晕眩的道。
“在爱德华先生家发生的事,你可记得?”
“我只记得,我去上洗手间,头晕了晕,后来听到有人喊我名字,但我起不来,我再起来的时候,爱德华先生家都是警报声,我想起来,却头重脚轻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撞哪,伤口就开了。”
顾瑾一边想一边答。
“你吓死我!顾瑾,我想回家了。”
秦瑜将他手放脸上,滚烫泪水落下来。
此刻,她真无比想念自己家乡。
自己家乡,自己祖国,起码不会这么无助,这般任人宰割,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