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宜彩满脸挂着红酒,哪敢反驳一句。
晏伽在兰城有的是人脉、圈层,想弄死她很容易,他们这群富二代本就是目无王法的存在。
聂红叶知道有自己闯祸的原因,赶忙出来将谭宜彩拉走,还顺带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红酒。
“真晦气。”谭宜彩骂骂咧咧走开,想大声骂人,但又怕被晏伽听见。
大小姐脾气无处发,她跑去洗手间摔碎了一堆瓶瓶罐罐。
晏伽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方巾扔在林栀身上:“擦干净,别给我丢人。”
说完,晏伽大步离开。
谁也不知道晏伽跟林栀说了什么话,并没有人敢靠近晏伽。
晏伽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姿态怡然,他迈开长腿去找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也是他很好的朋友封文斌。
白色的方巾上是古龙水的味道,干净清冽。
林栀握着方巾进了另一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将自己埋在冰凉的水里。
她将方巾丢进垃圾桶,身上的红酒渍没有办法洗干净,她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狼狈、寡淡、面无血色,头发上还在滴着红酒。
刚刚被谭宜彩泼红酒的一刹,她并没有太多的痛苦,可是这会儿平静下来,她的眼泪却在往下掉。
右手指按上左手手腕处。
当年,她就是用刀片割在了这个地方。
这一刻,那种没有任何眷恋的念头又冒了上来,林栀的眼中是空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