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互赠绿帽一事中,貌似魔尊君棠和楚灵犀相互吃醋,实则性质不同。
魔尊君棠吃的是正宗山西老陈醋,爱的越深,酸的越爽;而楚灵犀吃的是占有欲伪陈醋,与爱完全无关,她的怒火怨念主要瞄准楚盈盈——
“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你当姑奶奶是死的吗?”
她生来霸道豪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既身披宠妃柳楚的马甲,魔尊便是她的男人,而且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男人,日后和平分手,方可各结新欢,否则她宁可做寡妇,也不与人共侍一夫。
楚盈盈横插一脚,公然放电挑逗,在楚灵犀看来,那绿茶婊不单单是觊觎魔尊,更是践踏她宠妃的尊严!
女人的战争,起因多半男人,可是斗着斗着,男人渐渐就会成为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修罗场中的女壮士们杀红了眼,毫无理性与逻辑,视彼此为杀父仇人,纯粹为了恨而恨,为了斗而斗,为了怼而怼,不求道理,但求痛快。
楚灵犀与楚盈盈这一对同父异母的楚州公主姐妹花,因厉国主而反目成仇,其后各经波折,因缘际会再重逢,楚灵犀换了副皮囊摇身变为魔尊宠妃,而楚盈盈则成为一心谋求逆袭的下堂弃妇,争斗仍未结束,只是男主换成了魔尊君棠。
流水的工具人男主角,铁打的狗血姐妹花。
景宇护送妖女战神入内宅,见她并无大获全胜后的喜容,便用打趣的口吻道:“你重生之后杀伤力有所下降,没能把任何一位对手怼吐血,实属遗憾。”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魔宫的安逸奢靡,严重削弱了姑奶奶的战斗力!”
楚灵犀认可其观点,与她从前的辉煌战绩相比,这次的撕逼确实略显平庸。
真正的高手,从不骄傲自满,路漫漫其修远兮,上下求索不懈之,若问妖女最成功的骂战是哪一场,她永远都会回答——下一场。
“澄晖是心机深重的狡诈奸龙,你三言两语便坑他栽了大跟头,我对你…刮目相看…”
景宇嘴上有几分不大情愿,不过这确为他的真心话。
之前魔尊斥责他能力不及妖女战神,他本不服气,因为往日大多是败在妖女的损招阴招之下,对这个行事无原则且无底线的丫头满心抵触。
可是今日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使他明白,楚灵犀实有过人之处,无需排练,无需对词,最强大脑光速运转,与魔尊和柏老将配合的天衣无缝。
妖女战神大言不惭,洋洋自夸道:“姑奶奶聪明的如此高调,你以前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大智慧吗?难不成是我惊为天人的美貌掩盖了超凡绝伦的才华吗?”
景宇用一声夸张的恶心干呕表达深深的嫌弃与鄙视。
楚灵犀抬眼见悬丝事精正与柏家的佣人一同忙碌,分外疑惑:“安鬼医,你不在前厅用膳,来内宅忙乎什么呢?”
安皓白端紧手中托盘,神神秘秘中透着几分贼眉鼠眼:“小声点,跟我来!”
楚灵犀随他绕到假山后侧的僻静小竹林中,搞不清楚事精在玩什么把戏:“你要做贼还是当刺客?”
景宇瞧见他的托盘中放着金丝嵌彩玄玉酒器,两只金杯足底由绾着同心结的缎带相连,俨然是洞房交杯时所用的器具:“你偷柏诚的合卺酒做什么?”
“我是在帮那个色迷心窍的铁憨憨保命!”
安皓白从袖中取出一个葫芦形水晶瓶,小心翼翼地倒入酒壶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