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这么想,但现在却很是担忧,因为夏想的关系网太复杂了,如果仔细盘算的话,国内至少有四五个省份的一二把手和他私交密切,甚至可以说,他有左右他们决定的影响力。”吴晓阳也不简单,至少他看到了一个关键点,“西南那位打黑是打出了声势,也让陈皓天丢了不少分。当时陈皓天千方百计非要调夏想来岭南,我以为陈皓天是想利用夏想借助家族势力,现在一想,还是被陈皓天迷惑了,陈皓天看中的是夏想和宋朝度之间的关系。”
如果让夏想亲耳听到吴晓阳的话,也会忍不住朝吴晓阳竖起大拇指。
“吉江省委宋朝度?”施启顺也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吉江省可是西南那位的大本营,高,真是高招,釜底抽薪。”
“钢山市局长被抓了。”吴晓阳点燃一根昂贵的古巴雪茄,深吸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早些时候,钢山市副市长在河里溺亡,被警方认定为自杀……副市长跳河自杀?一个副市长自杀,一个局长被抓,放到一个省都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很多人都忽略了内在的原因。”
宋刚敏锐地抓住了一个点:“首长,是不是可以说,宋朝度已经在替陈皓天布局了?”
吴晓阳赞许地一点头:“或者说,是在给西南那位下套了。”
施启顺一下没反应过来:“事情也太小了,根本伤不了西南那位一根手指。”
“笨!”吴晓阳突然怒斥了施启顺一句,“伤不了一根手指?启顺,你的目光太短浅了,何止是一根手指,完全可以伤筋动骨,直接卸掉西南那位的一条胳膊!”
“张定队?”施启顺知道说错话了,不该提及“手指”两个字,也顾不上解释,因为他一下想通了什么,脱口而出,“夏想算计得也太厉害了。”
吴晓阳阴冷地说:“不止是夏想算计得厉害,宋朝度算计得也很厉害,应该说,是以夏想为首的敌对势力,算计得都非常厉害。”
“如果除掉了夏想,宋朝度和陈皓天之间失去了桥梁,没有粘合力,会不会对整体形势有利?”宋刚用计不行,却喜欢用力,向来信奉暴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湘省军区当年的事件,羊城军区还有不少兄弟耿耿于怀,只要一声令下,夏想肯定会……”
施启顺虽是军人,虽然也很强势,但还没有想过要对夏想人身伤害,不由一惊说道:“夏想虽然算不上正宗的团系,他也是总的爱将。”
“总的爱将怎么样?”宋刚眼睛一瞪,不以为然一撇嘴,“就连总当年不也差点被……”
“好了,废话少说。”吴晓阳打断了宋刚的话,不让他再肆意乱说,“要文斗,不要武斗。现在离胜负分晓还早,犯不着先亮底牌。”
熟悉吴晓阳性格的施启顺却听出了吴晓阳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到了危急时分,不排除对夏想下手的可能,现在……先走着瞧。
“启顺,你现在掌握了岭南军区,总算迈进了一步,又进了岭南省委常委会,接下来,要好好和夏想过几招了。”吴晓阳起身向外走,施启顺和宋刚急忙跟在后面。
来到院中,刚刚下过一场雨的院落微有潮湿阴冷,雨珠挂在树叶和花朵之上,映射出五颜六色的阳光。空气格外清新,是雨后天晴的好时光。
“岭南省委,你可以争取到的常委有康孝、牟源海,同时,司英、池永丽也可有希望争取一下,其他人,先接触了再说。虽说陈皓天是政治局委员,但他也要尊重常委会,也不会在省委搞一言堂。你在省委,就算控制不了常委会,也不能让夏想事事太顺利了。”吴晓阳对施启顺担任了岭南省委常委,寄予厚望。
“宋刚,你继续盯紧许冠华和木风,想个办法,让许冠华和木风出点意外,注意,不要有大事,小事就行,可以打乱对方的部署,搅乱夏想的视线,然后再……”吴晓阳对宋刚也下达了指示。
比起施启顺一脸忧患,宋刚一脸兴奋:“没问题,请司令放心,我早就想收拾许冠华了,早看他不顺眼了。还有那个木风,天天装得跟多有本事一样……”
吴晓阳不悦地打断宋刚的话:“少说几句没用的话,多办几件有用的事儿。”
施启顺接过话头:“许冠华从蓝海回来了,听说古老和符渊也去了蓝海,不过却没有和许冠华一起回来,也不知道是回京了,还是还在蓝海?”
“恐怕既没有回京,也不在蓝海了,应该是去了梅花市……”吴晓阳目光深远地望向远处,“你们不要忘了,岭南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
施启顺恍然大悟,一时大惊:“岭南季家?”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