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又气又笑:“能不能想点正事?你以为我和孙现伟一样是一头搔搔猪?”
“对付付先锋,不管手段,只问结果。”沈立春因为和夏想走近,连带对付先锋也没有任何好感。
夏想没理他,冲付先先微一点头:“付先先同志,又有何贵干?”
“能不能不叫同志,多老土,直接叫我先先就可以了。”付先先倒是自来熟,先冲夏想嫣然一笑,又看了沈立春一眼,说道,“你好,我是付先先,没请教……?”
沈立春冲夏想挤了挤眼,意思是小姑娘人不错,活泼大方,夏想装没看见。
付先先只和沈立春说了两句,就对他歉意地一笑,也不顾现在是在区委大院中,转身伸手一拉夏想的胳膊:“借一步说话。”
夏想知道她还是追问梅晓木的事情,就说:“我没见到梅晓木,只是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对你态度没有反应。”
付先先却不放开夏想的胳膊:“我不相信,他不可能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肯定见到他了,是不是在骗我?”
夏想不知道的是,他想甩开付先先的胳膊,却被付先先强抓住不放的情景,却被楼上的白战墨看个正着。
白战墨正和康少烨在办公室说话,无意中向窗外一看,却发现夏想和一个女孩拉扯不断,他就睁大了眼睛,心想堂堂的区长,怎么能在光天化曰之下,和一个女孩在区委大院纠葛不清?
白战墨就以一种轻蔑的口气对康少烨说道:“夏想太不自重了,被一个女孩拉着胳膊不放。”
康少烨顿时感了兴趣:“会不会是骗了哪个姑娘,被人找上门了?倒是一件稀奇事,虽然说他是区长,生活作风问题要不了他的命,至少也能弄他灰头土脸,白书记,有相机没有,我拍来下。”
正巧,白战墨平常挺爱好摄影,伸手就从抽屉中拿出一部佳能的长焦单反相机,递给了康少烨,笑道:“书记偷拍区长,传了出去可不好听。”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十分得意,没想到正愁找不到夏想的软肋,夏想却主动送他一件大礼,他岂收不笑纳的道理?
康少烨知道白战墨故作姿态,接过相机看了看,说道,“尼康的广角,佳能的长焦,好,正好要用到长焦……”然后就冲着窗外就一顿猛拍,“没人知道照片的来历,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是我拍的,又不是白书记拍的。再说就是一个普遍的公民,对党员干部也有监督权。”
康少烨动作倒是十分熟练,一口气拍了十几张,又说:“白书记的相机不错,10倍焦距很实用,正好拉近了场景,拍得很清楚……照片要交给谁?”
“先给付书记过目,让他来处置。”白战墨心里十分高兴,感觉终于抓住了夏想的小辫子。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运作得当,也是可大可小。小,可以让付书记在市委里面对夏想点名批评。大,甚至可以让夏想作出检讨,不管他和那个女孩有没有关系,在区委大院之中拉拉扯扯有就失体统,有伤风化,有失官德,就能被人揪住不放!
此事,不管大小都要弄夏想一个灰头土脸再说,白战墨暗暗打定了主意。相信付书记见到他的照片,也会十分高兴,说不定还会大大地夸他一顿。自从他来到下马区上任以后,好象付书记还从来没有对他的工作有过肯定。
白战墨就十分期待付先锋的认可。
夏想并不知道他再次被人偷拍了照片,如果他知道,心情肯定无比郁闷,因为是付先先主动拉他,他躲都躲不及,是付先先太热情了!
夏想手腕一翻,胳膊一抖,就挣脱了付先先的手,冷脸说道:“有话说话,别拉扯,影响不好。”
付先先看上去象是邻家女孩,但面皮一点不薄,反而嘻嘻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好了,我不拉你了,行不?我真的很着急找梅晓木,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夏想几乎要发怒了:“你和梅晓木之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总纠缠我好不好?别说我真没见到梅晓木,就算见到了,也不会告诉你!”
付先先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一脸天真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你因为我哥哥而迁怒于我,别这样好不好?付先锋是付先锋,付先先是付先先,他们之间除了是一奶同胞之外,姓格、爱好、世界观和人生观相差太大,完全不是一类人。甚至可以说,要不是他们是亲兄妹,付先先连认识付先锋的兴趣都没有……嗯,你满意了吗?”
夏想哭笑不得:“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和你不熟,和梅晓木也不熟,所以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不要拿我当挡箭牌,好不好?我还有事,要下班了,请你让开好吗?”
付先先噘了嘴,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我……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也真的对你没有一点恶意,如果我的所作所为影响了你的心情,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夏想见她小模小样地装可怜,不由暗笑,又说:“什么时候梅晓木露面了,我会向他说出你找他的迫切心情。不过我建议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感情的事,是双方面的,单方面的热情再热烈,说不定还是浪费。”
付先先点点头:“我知道,但不努力一下就放弃,会让自己留下遗憾。我再给自己半年时间,如果还不能打动梅晓木,我就转移目标。”
付先先说完,冲夏想挥动着粉嫩的小手,然后一弯腰坐进了车内,一脚油门下去,跑车发出轰鸣之声,一溜烟儿跑得没有了踪影。
沈立春盯着跑车的尾灯看了一会儿,扭头冲夏想一笑:“又是一个小魔女,果然出身在大家族之中,有个姓。”
夏想气得想笑:“有个姓也不能总是耐烦别人。她和梅晓木之间有什么纠缠都与我无关,一个躲着不见,一个总来烦我,我何其无辜?”
沈立春哈哈一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女孩和小男生之间的追逐游戏,正是他们现在的年龄段的无病呻吟。不过……”他打趣地看了夏想两眼,“一直叫你领导,仔细一想才想到,领导其实连30岁也不到,也算是小男生,最不济也应该是自20岁之后的第一春,到现在正是第二春的黄金年龄。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既然梅晓木无情,领导何不有意收了付先先?”
夏想又被气笑了:“祸害付先锋可以,祸害他妹妹算个什么事?要不你想个办法勾引一下付先锋的老婆,给他弄一顶绿帽子戴?”
沈立春连连摆手:“免谈,免谈,这事孙现伟在行,我可不行。别的不说,我家那位要是知道了,我下半辈子就没好曰子过了。”
笑完之后,夏想和沈立春分手,各自回家。
因为付先先一耽误,夏想回家就晚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小区后,刚停好车,正要上楼,忽然从拐角处闪过一个人出现,因为天色刚黑,夏想又没有心理准备,差点吓了一跳。
待看清眼前来人款款而立,瘦弱苗条是个女子之时,夏想才放松了警惕,再仔细一看,她一身简朴的打扮,就和街上的一般女孩没有两样,普通牛仔裤,普通上衣,头上随便扎了一个马尾辫,面容憔悴,因为过于瘦削而显得一双眼睛格外大,下巴尖尖,再加她娇艳的容颜,当前一站,楚楚可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