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身处黑暗，一下子不知所措。

零，就这样消逝了？

黑暗中身旁卡莎挽住秦风手臂，轻声道：“老公，节哀！”

明明，自己和零的认识不过几个照面，数据世界发生的一切也都是虚拟的，为何零死后会那么悲伤？

秦风扪心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忽然，黑暗中闪烁起一道光芒，秦风猛地望去，发现竟是自己地狱火机甲胸口的核反应灶闪烁了一下。

“叮！恭喜宿主机甲品质升级为【史诗】！”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王牌机甲】，奖励：【浓缩核弹头99枚】【微型地狱火导弹99枚】【激光发射器99枚】...”

奖励了一大堆可供机甲使用的武器，秦风对此置若罔闻，他仍停留在系统的第一句提示中。

“系统，你是说...我的机甲升级成了史诗级？”秦风仍处于震惊状态，根据工匠雷穆斯所说，SSS级机甲想要更上一层楼，唯有将机甲的智能系统升级为智脑！

也就是说...

“这里是哪里？”机甲的系统发出声音，正是零的声线。

秦风激动的说道：“零，你还活着！”

“你是在叫我吗？零，是我的名字？”零的声音中透着疑惑和迷茫，秦风愣了一下，零竟然不记得他了。

系统为秦风解答道：“杜比研究出的病毒，能够摧毁零自诞生后产生的一切代码和记忆，却无法彻底的摧毁零。

现在的零就是第一次遇到杜比前的状态，宿主可以称之为出厂状态。”

秦风懂了，如果说之前的零，是一部储存了各种信息的手机，那现在的她就是经过了出厂设置。

为了让秦风理解的更直观，秦风的眼前出现了一副蓝光画面，上面是各种英文和数字组成的代码，亿万兆个字符密密麻麻，比沙滩上的沙子更多。

紧接着，这些代码像是被人敲击了删除键，以极快的速度被删除，直到第一行代码的第一个字符数字零。

“可为什么，明明零有解决的办法，却骗我说没有？”秦风仔细思量，最后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零不愿背叛杜比！

这可能很难理解，零都已经弑主了，难道还不算背叛？

或许，她所认为真正意义上的背叛，是不承认第二个人为主人。

可能是经过城堡房间里的一战后，让零懂得了生命的意义，所以最后改变了想法，选择通过那两根连接机甲的数据线，将最后的数据传输到机甲上。

秦风想起零在自己耳边最后的呓语“永远记住我，或者——忘了我。”，她将选择权交到了秦风手中。

秦风可以选择让零成为机甲的新系统，亦或者可以清除她，现在的零还没有丁点自我意识，完全可以让其自我摧毁。

“原来，你的这句话是这个意思。”秦风忽露笑容，浅笑道：“我当然是选择，永远记住你啊！”

“你是我的主人吗？我的名字，是零？”零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不像是女王，倒真像是秦风第一次遇到她时的萝莉了。

秦风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头道：“没错，你的名字就是零！既然你已经忘了一切，那就让一切从零开始吧！”

卡莎为秦风感到高兴，她知道秦风刚才因为零的死很失落，好在现在零又重新复活了。

秦风牵着卡莎的手走出数据库，现在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是该将米勒接回来了。

“零，启动飞行引擎，三档。”秦风通过意识和零进行交流，有了零这个智能系统，对机甲的操控更加灵活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