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贵女们轻摇团扇? 偷偷窥视萧弈? 娇美的面庞上忍不住地流露出惊艳和爱慕。
尉迟长恭的脸色则变得难看至极。
萧道衍当着他的面收买人心? 不要太过分!
他望向沈姜。
本该处于主导地位的她? 全程都不在状态,大约还在想琴师和萧煜。
尉迟长恭没办法? 只得冷笑:“雍王谋朝篡位乃是事实,不敬母亲也是事实? 我等挥师北上,不过是为了给天下母亲讨一个公道!萧道衍? 纵然你找到了这些细作,可你的军队都是北方人? 他们根本不擅长水战。真正打起来,你还是会输。既然不想生民涂炭,不如赶紧请降,自刎谢罪!”
萧弈低笑。
他缓步回到席案,撩袍落座。
丹色玄边冕服大气沉稳,袍裾散落在蒲团边,没加十二旒珠的帝冠衬得他气度高华潇洒闲适,俊美昳丽的五官带出几分烈阳般不可逼视的尊贵,他已经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严。
他执起三鼎黄金酒樽,微笑:“朕初次下江南,今日宴请诸位爱卿,特意为诸位准备了精彩的下酒菜,请诸位移步江畔,与朕一同观看。”
下酒菜……
众人面面相觑。
楼上。
南宝衣饮尽杯中酒。
以二哥哥的性子,所谓的“下酒菜”,恐怕是送给尉迟长恭的下马威——一场精彩的水军演习。
尉迟长恭认定北方人不擅长水战,却不知二哥哥是天生的将领,陆战也好、水战也罢,他就没有怕过谁,他亲自训练的水师,必定能叫尉迟长恭大开眼界。
“娇娇……”
南宝珠贪杯,没在意厅堂的动静,早已喝得双颊酡红。
她给南宝衣添满美酒:“今日咱们姐妹团聚,我心中高兴……来,咱们多喝几杯!”
南宝衣想去看萧弈的水师演习,脆声道:“珠珠,这么喝多没意思,咱们也去江边看看下酒菜!”
她起身要走。
南宝珠醉得迷迷糊糊,只隐约听见了“下酒菜”三个字。
她一把拽住南宝衣,特大方地塞了一只酱肘子到她嘴里:“喏,下酒菜,快吃!”
南宝衣叼着酱肘子,求救般望向寒烟凉,却惊悚地发现这姑娘也醉得厉害。
寒烟凉正撩起袖管,霸道地走到一面巨鼓前,抄起鼓槌就开始敲,一边豪迈地放声高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南宝衣:“……”
得,这又疯了一个。
她惦记着二哥哥的水师演习,想偷偷摸摸地溜走,却被南宝珠和寒烟凉扣下,豪迈地给她灌酒:“姐妹一生一起走,谁先成亲谁是狗……”
南宝衣:“……”
怀疑人生。
寒老板也就罢了,小堂姐一个嫁了人的,舞得那么嘚瑟是想干啥?
……
江边的演习,在一个时辰后结束。
萧弈等人回来时,看见厅堂满地狼藉。
三个小姐妹也不知喝了多少,寒烟凉趴在沈议潮的席案上呕吐,南宝珠手舞足蹈地唱“夫君你是不是饿得慌”,他家小娇娘双颊酡红,委屈地抱着酒坛子哄宝宝睡觉……
沈议绝兄弟表情诡异。
宁晚舟默默假装自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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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