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武琳看着一堆东西,沉默了。
血迹、撕扯、污渍,三万块钱,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某个乌龟王八蛋非礼了阿华,阿华一家没报警,代价是三万块钱。
穷人的悲哀。
遭遇到这种事,阿华一定很受伤,为了钱,他们选择忍气吞声。
这笔钱到最后也没用,这些钱会勾起阿华的回忆,所以她才层层包裹起来,把袋子藏进衣橱里。
武琳气的浑身发抖,类似的报道在新闻中看到过。竟然真的遇到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有这样的禽兽。
我脑海中浮现出阿华可怜无助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伤害,她的眼睛看不到,连逃跑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混蛋!”我恨得咬牙切齿,这样的家伙应该千刀万剐。
武琳从裙子中找出一条安全裤,并没有拉扯损坏的痕迹,这勉强能算一个好消息,侵害并没有成功。
我把这些衣服重新的整理了一遍,要拿回法医室进行检验,把这个禽兽找出来。
非礼没成功,给钱也不能让他免受惩罚。
武琳看着我把衣服的一件件的收好,问道:“你觉得这和凶杀案有关系吗?”
“你怀疑伤害阿华的人和齐广巧家人的死有关?”
我想起了初到犯罪现场时感受到的那股怒气。
下手的人垂涎阿华的美色,都住在一个小区里,也了解阿华家的经济状况。
考虑过诸多方面因素后,他对阿华下手了。
在他眼中,阿华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盲女。
他万万没想到阿华还有亲生父亲,是一伙惯偷的头目。
从‘一支手’的角度分析,他正觉得愧疚女儿,想方设法的要补偿女儿。
得知这档子事后,他一定不会放过禽兽,用最残酷的方法保护。
这么推算下来,嫌疑人有两个,齐广巧的丈夫和他的儿子。
虽然没有证据,直觉告诉我,齐广巧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这么无辜,她有可能知情。
女人的逻辑很可怕,在有些女人的眼中,明明是丈夫的错,去欺负强迫别人。
在这些女人眼中,就成了狐狸精不检点,勾引自己的丈夫。
这类女人很可怕,最好远离这些人。
武琳说道:“小区就这么大,阿华一个人又不可能走很远,她只在小区里活动,嫌疑人的在什么地方动手?”
这是个问题,嫌疑人不可能冲进阿华家里行凶。
我忽然想起口供中反复提到一句话,因为停车问题,齐广巧骂了的阿华,骂的非常难听!
车是个不错的地方!
推理成立,只要核实一下齐广巧一家人最近银行存款的变化,基本上就能确定了。
“继续找。”武琳急切的想找到证据,证明阿华不知道一支手的存在,小区里发生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阿华和案子有关系。
亲手把这样的女孩送进监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要失眠。
我的搜索目标很明确,我要找到那把跳刀。
一支手很有可能把跳刀给了阿华,让她懂得保护好自己。
搜索完毕,我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都没发现跳刀。
这把刀是凶器,必需要找到。
窗外天就快亮了,东方鱼肚发白,阳光即将绽放,驱散黑暗,给人间带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