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摄政王如何在朝中专权,这些小兵小将们,不能感同身受,并没有怎么怨恨摄政王,但凌月姿提到摄政王增收了税粮或减少了抚恤银子,这可就关乎小兵们的切身利益了。
大家全都愤怒起来,大家纷纷嚷着,要推翻摄政王。
凌月姿见大家的情绪被挑起,马上又说道,“有这等凶恶之人把持朝政,不光是本公主日子艰难,你们更是没有活路!”
“公主,下令吧,大家伙一起去诛杀了摄政王!”有人高呼一声。
凌月姿道,“摄政王为人狡猾,他身边还带有不少高手,贸然围攻,若是打草惊蛇让他引起警觉,他会跑回南越,朝中必会大乱。”
人们不嚷嚷了,“公主,在下们愿听公主示下!”
凌月姿道,“好,那么,我便说说我的计划!”
她告诉大家,她已派了人前往赵国的驻军地,将赵国的参军控制住了,到时候,会来个里应外回,将摄政王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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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摄政王正等着赵国那边发兵的消息时,凌月姿带着人反杀回来了。
凌月姿挥臂高呼,将凌星云事先写好的圣旨念出来,“皇上有令,捉拿反贼摄政王!”
阿青和阿蓝,则举着摄政王写给赵国参军的秘信,“这是证物,若尔等执迷不悟站队摄政王,一律视为反贼同党!”
凌月姿打头,带着阿青和阿蓝,还有一众侍女们,及五百名策反了的将士,一起将摄政王围住了。
凌月姿的双刀,对摄政王步步紧逼,四周围住的人又多,摄政王逃无可逃,被阿青和阿蓝按倒在地。
这忽然出现的变故,令其他南越兵士全都大吃一惊,一起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又惊又怒,正待辩解时,李兴盛带着赵国参军,和那个传信的南越商人,一起走来了。
“还有两个证人呢,摄政王!”李兴盛冷笑,“你设下圈套,意图抓住月公主夺得大将军令,再继而弑君,是也不是?”
摄政王被抓,动弹不得,他眯着眼,盯着一脸假胡子的李兴盛,“你是何人?”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李兴盛笑了笑,“在下是月公主的驸马。”
凌月姿瞪着他。
李兴盛反瞪着她,“公主,咱们堂也拜了,亲也结了,之前你可说过的,我配合你抓住摄政王后,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你得给我名分!”
他忽然来的一招,叫凌月姿招架不住,不知怎么接话。
凌月姿窘着脸,小声道,“回去再说!”
李兴盛道,“好,回去再说!”
一众兵士你看我,我看你,月公主几时多了个驸马?
大家是不是都没有希望了?
“哼,成王败寇,本王没什么好说的!”摄政王冷笑,“只是,本王替公主可惜,公主居然看中一个乡野小子,还是个老男人!”
李兴盛拔下胡子,抹掉脸上的药水,弹着袖子冷笑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公子我可老?”
所有人又朝李兴盛的脸看去,大家一起吸了口凉气。
算了,还是彻底死心吧。
这在场的几千男子,就没一人长得有这位好看。
摄政王看到李兴盛的脸,心中也泄气几分,难怪凌月姿从不用正眼瞧他,放着这小白脸不要,要什么呢?
李兴盛走到摄政王的面前,一指自己的脸,似笑非笑,“摄政王,本公子今年二十有二,可老?”
比年纪,三十来岁的摄政王才是老男人,在俊朗的李兴盛面前,他感到相形见绌。
但他心中不服气,依旧冷笑道,“你除了一副皮囊,你还有什么?想不到堂堂南越国公主,只看中一个男人的脸,而不看出身和气度,也不看本事就选为驸马,呵呵,这跟那前朝湖阳公主的品性,有什么区别?”
提到南越前朝的湖阳公主,凌月姿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李兴盛在镇安府办差时,曾大量翻阅南越史书,曾看过湖阳公主的传记。
那是个奇特的女子,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但凡有点姿色的男子,全被她掳进了府里做面首供她享用。
而她选驸马的标准,并不是看才能和家世,只看会不会精通床第风月之事,是不是长得俊美,是人们口中品行不端的公主,一直被后人所鄙视。
李兴盛走向一位兵差,拔出他的佩刀,忽然劈向摄政王。
摄政王吓得大叫一声。
李兴盛冷笑道,“你只是头发掉了,头又没掉,你怪叫什么?”
摄政王一怔,这才发现,他头顶的发髻被削掉了,乱发散下来。
李兴盛刚才的刀法非常之快,无人看清他是怎么削掉了摄政王的头发。
他的刀明明是劈下来,是怎么改成的横扫?
周围人看不清他是怎么用刀的,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都是武者,全都对李兴盛钦佩起来。
李兴盛提着刀,朝摄政王的脸晃了晃,“本公子是不是毫无本事?还想不想试试本公子的其他本事?”
摄政王看着刀,心里发忤。
他口里仍不服气,冷笑道,“再厉害,也不过是村野汉子而已,配不上我南越公主。”
凌月姿不想让摄政王在此废话羞辱李兴盛,她朝左右吩咐,“将摄政王押送回罗城,全部听我口令,鸣金收兵,回罗城!”
李兴盛还要处理赵国参军留下的乱摊子,不能跟着凌月姿回南越,和凌月姿告别后,他带着娄承业,和那位参军,又返回了赵国地界。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凌月姿抿了抿唇,掉转马头,往南越方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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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盛回到镇安府,将事情汇报给了娄知府。
娄知府听说南越摄政王被抓,心中十分宽慰,“那人就是个祸害,这几年,赵国和南越的边地一直摩擦不断,便是那位摄政王搞的鬼!南越来犯,我们只能防犯,只能除标,摄政王一除,相当于除了祸害的根本。”
有着李兴盛的担保,那位参军只是被除了职,罚了俸禄,没有定罪。
参军对李兴盛千恩万谢。
李兴盛冷笑,“别谢了,记着这次的教训便可!再若犯同等罪行,就算娄知府会护你,本公子也绝不轻饶!”
参军赔着笑脸,“不会不会,在下将来一定老实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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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事情了了,南越的事情还没有了,李兴盛又将参军带往了南越。
证据证人一应俱全。
加上摄政王多年专权不得人心,朝中的臣子们早对他恨之入骨。
如今更是墙倒众人推。
小皇帝凌星云下旨,没收摄政王的全部家产,全家流放海上的荒岛,摄政王被处于绞刑。
为了宣布他的恶行,凌星云下令,在罗城最热闹的集市前,当众施刑。
这天,大家得到消息后,全都来到刑场看热闹。
凌月姿亲自去监督。
李兴盛也带着娄承业,去了刑场。
当刽子手,将绳索套上摄政王的头上时,摄政王望着凌月姿冷笑,“别得意得太早,会有人替本王报仇的,月公主,等着瞧吧。”
李兴盛冷笑道,“本公子就候在这里了,谁敢来寻仇?”
摄政王仰天大笑,“就你?一个凡夫俗子,也敢自称保护?可别笑死人了,哈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凌月姿眯着眼,“哦?谁敢来向我寻仇?”
摄政王笑,“你放了本王,本王便说。”
凌月姿冷笑,“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来人,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