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公子瞪大双眼,“你……你代表你爹?”
“对呀,我不能代表么?”李立行叉腰回瞪着李二公子。
李二公子马上转为笑脸,拉着他往宅子里带,“当然欢迎了,走走走,进宅子说话。”
开玩笑,当然欢迎了。这小子这回是以县令儿子的身份前来,他还是巴结一下吧。
“我不住原来那屋,我要睡床。”李立行提着要求,“我现在是客人。”
李二公子连连说道,“行行行,当然没问题。”
“这还差不多。”李立行满意地点头。
宅子门口的的李兴安瞪着眼,朝他们喊道,“你们就这样走了?是想累死我和三妹吗?”
李立行回头,一拍脑门,“啊呀,差点忘记了还有东西没有搬下马车。李二哥,走走走,搬东西去。我爹我娘还叫我带了礼物来,可不能弄坏了。”
李二公子跟着他回到宅子门口来。
穆元修和李玉竹已走下了马车,大家都在搬东西。
李二公子往马车里看,“怎么这么多东西?”
半车物品堆在车里。
“有些是我买的,有些是二哥买的,这一堆布是穆元修的。”李玉竹笑道。
“这两样是我爹娘叫我带来的礼物。”李立行指着两个大物件说道。
两个挂屏,用木板捆裹着,放在最角落。
大家将其他一些物品搬下来后,最后一起来搬那两件挂屏。
吃的东西,李二公子和李兴安搬去了厨房。
用的东西暂时堆在门口的小库房里。
县令夫妇送的礼,由李二公子和李兴安一起抬着,送往了北院正屋这里。
穆元修和李玉竹也跟着去看。
家里办喜事,庐陵王夫妇都没有睡,正坐在正屋里商议着明天的迎亲一事,听到外头说笑声一路走来,他们都抬头去看。
“还担心你们赶不回来呢,这才回来?”庐陵王笑着朝李兴安和李玉竹点头。
“大哥的婚期,怎么着也不能错过。”李玉竹笑道。
李立行走上前,朝庐陵王夫妇认真行着大礼,“李员外,李夫人。”
庐陵王笑着点头,“几日不见,你又懂事不少。”
夸得李立行更是得意了。
庐陵王妃笑着道,“一路赶路辛苦了,我给你们做夜宵去。”
她提着灯笼,去了厨房,李玉竹也跟了过去。
庐陵王妃却摆摆手,“你坐了半天的马车一定累坏了,就不要帮忙了,我就煮几个汤圆而已,很简单的事,你自己去休息着吧。”
李玉竹笑着道,“那好吧,我去看他们拆礼物。”
她又回到正屋来。
李兴安和李二公子还有穆元修,已经将包装拆开了,露出了里面绚丽夺目的羽毛画来。
画的内容是富贵牡丹吉祥图,却不是用颜料画的,而是用各色的孔雀羽毛拼起来的。
近看是羽毛,远看则是闪闪发光的立体画作。
对于这等装饰物件,庐陵王父子三人可是行家。
“李县令的这副孔雀毛画作,价值不菲。”庐陵王赞道,“他倒是舍得。”
这副画作,少说价值数百两了。
李兴安小声对李玉竹说了羽毛画的价钱。
李玉竹很惊讶,县令怎么这么大方?
“咱们家救了他儿子嘛,他送钱送多了,咱们家受不起,送一副画,反正咱们也不可能卖掉不是?上面还盖着他的印章,写着他的大名,就跟那皇上送赏赐品奖励臣子差不多,一个恩赐而已,显出他父母官的博爱嘛。”
李玉竹眨着眼,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炫耀自己的题字?
不过话说回来,这县令的礼物虽然不能换钱,但挂在家里能镇宅。
这十里八乡的人再不敢小瞧他们家。
欺负县令送过礼的人家,就是不将县令放在眼里的意思,没谁有那个胆子吧?
接着,李立行又拿出了县令夫人的礼物,这是给柴娥英的。
东西说不上特别昂贵,却相当有寓意,百年好合的小物品,代表着县令夫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