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的手术才做完。
床旁小桌上的银盘里,堆着些零碎地肉渣,那是从县令夫人的胃里取出来的毒瘤组织。
田婶和春儿看得直发怵,李立行的脸色,更是一苍白难看。
李玉竹收走了县令夫人身上所有的仪器管子和器械,利用空间的消毒药水消毒后,放进了那只布包里,也就是空间里。
她取了皂角泥洗着手,又抹了酒精消毒,朝李立行和田婶微笑道,“夫人肚里的毒瘤已经被割掉了,下面做的,便是等她醒来,再用药物调养便可。”
田婶和春儿很高兴。
一个忙着倒水,一个忙着去向县令汇报。
李立行看一眼床上昏睡的县令夫人,担忧问道,“我还要多久才醒?”
“一会儿就会醒。”李玉竹笑道。
县令得知手术完毕了,马上走进卧房来看。
这时候,县令夫人恰好醒了过来。
看到自家相公和儿子都站在床前紧张地看她,县令夫人心里十分的欣慰。
“翡娘?怎么,有没有好点?”县令轻声问道。
县令想说话,但虚弱无力,只微微笑了笑。
李玉竹笑着道,“大人,她现在身子很弱,就像生了孩子那么弱,得让她休息着。”
“什么时候能下床走路?”县令又问。
他听丫头说,李玉竹在夫人的胃脘处开了小口子,从里切了些出东西出来。
“今天是不能下床了,明天晚些时,可以下床略走动,不过,还是要多休息。恢复得好的话,七天到十天就可以正常走路了。”李玉竹又说道。
县令走到床前,握着县令夫人的手,“你好生休息吧,我带阿行到外面坐着。”
县令夫人闭了下眼,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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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李兴安和穆元修都替李玉竹高兴,也替县令夫人松了口气。
县令更高兴,马上吩咐厨房里备上酒席来,款待李玉竹他们三人。
不过县令夫人还不能吃东西,她的胃部插着管子。
听着县令安排酒宴,她哭笑不得。
春儿小声嘀咕,“咱老爷怎地不心疼夫人,明知夫人不能吃东西,还大声嚷着备酒宴,真是的。”
田婶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懂什么?老爷这是高兴,是庆贺。那生了孩子的妇人也不能马上吃酒席,家里不也庆贺?满月的娃子能吃酒吗?可家里不是一样办满月宴席?”
春儿眨眨眼,“这能一样比吗?”
“能!”田婶肯定,“你没看到夫人在笑?”
确实,县令夫人听说县令叫人安排宴席,要好好喝一场,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一直在微笑着。
她闭了眼,轻轻吐了口气。
病好之后,她一定好好对男人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