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阳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太上似乎并不意外，但是帝辰也没有现身，而是藏在赵王的影子之外的微影内，那是连阴阳都触及不到的地方。</p>

“幻想中的妖，连实质的名字本都不该被赋予，世间的贪婪变成妖，妖在人间行动杀死人，人之假造与幻想、恐惧融合，再度诞生妖。”</p>

“人王被贪婪驱使，坠入龙渊，就是妖王，而你们算什么东西呢？”</p>

太上的声音出现了，从遥远的红阳之中，听不出男女，更像是一种天地自然的淡漠声音，仿佛是风、雨、雷鸣、火焰、群山同时在呼喊！</p>

帝辰毫无犹豫：“妖。”</p>

“我们是道家，也是妖，更是幻化之辈。”</p>

“不过妖的名字，倒是你这位太上赋予的。”</p>

“我们本不想在此时和你一较高下，毕竟是龙之第十子出来的时刻，但现在你既然大动干戈，我们却也不能不还手了。”</p>

帝辰道：“从现在开始，太上的有名之道如果被抹掉了，会不会更好呢？”</p>

“又或者，把有名的道，塞入有名的器之中，那么会制造出什么呢？我忽然很好奇了....”</p>

程知远祭起青阳。</p>

太上再起红阳。</p>

而这时候，影子之外涌来微影。</p>

“直不疑！”</p>

将要相合的太极瞬间分开，阴阳不相见，天地不相融，那影子之外的微影中，走来形态怪异的幻化人，他名为支离疏。</p>

他伸出骨折般的手，让红阳退去，程知远见到，太上的红阳开始四分五裂，而此时的幻化之世已经没有了赵王的身影。</p>

幻化之世移动了。</p>

“夫子想看看山的对面么？太上就在那里。”</p>

支离疏对程知远说话了，程知远看到赵王得形，却看不到赵王的存在，那种形是不可描述的，就像是空洞的幻影，又像是余光中存在的，那种失真的变形体。</p>

支离疏笑了一声。</p>

“我们怕世人看到我们，他也怕，他怕我们看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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