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甚至是低声嘶吼出来的！</p>

那个人只是站在这里。</p>

他随意挥下一剑，就抵得上百万大军！</p>

“请您出手！请您出手！长生之地的子民，还在盼望着他们的儿子，她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盼望着草原的人回去。”</p>

然而祭天金人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改变他的判断。</p>

“不能出手。”</p>

浑邪王傻了眼。</p>

不能出手？</p>

天命在匈奴？</p>

这都是什么狗屁的话！</p>

北地之王，不破雁门，何以入中原！</p>

但这个时候，程知远出现在浑邪王的身后！</p>

一阵云烟，浑邪王浑身僵硬，而身边所有匈奴勇士都大惊失色，他们拔出马刀，但是却摇摇晃晃，不敢举起！</p>

因为之前程知远一气破天关，连天门都碎裂了，他们看到那一幕，已经被吓破了胆子！</p>

“天命也是会变的，有些人和事，并不在提前可看到的天命之内。”</p>

程知远似是在和浑邪王说话，也像是在和祭天金人说话。</p>

“现在天命真的还在匈奴吗？”</p>

然而让程知远没有想到的是，祭天金人的回应，却是斩钉截铁。</p>

“正是。”</p>

程知远看着祭天金人，而祭天金人道：“天命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强大而改变什么，也不会因为秦军，齐军的援助，而迁移....”</p>

他的话没说完，浑邪王却是手足冰冷！</p>

什么东西？齐军？！</p>

东方的山戎迟迟不见人影，浑邪王还以为他们是背弃了盟约，而到此时，他才明白。</p>

原来还有另外一支军团，正在北上！</p>

程知远问道：“天命在哪里呢？”</p>

祭天金人给予回应：</p>

“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所以，正与反，就颠倒了，没有的天命也成为了固定的存在。”</p>

“这就是道的轮转，是阴阳与两仪的交错，寻常的时候，是不会出现的，但是两仪，偶尔也会出现逆转的时候。”</p>

“你打破了天门关，现在的人间，不挨着天，也不靠着黄泉了。”</p>

他的话落下。</p>

就是这个时候。</p>

那雄伟的雁门关上，突然有一块夯土轰然倒塌了下去。</p>

————</p>

祁连山外。</p>

一个浑身裹着尸布的人，从这里踉跄走出来，他的一只手是焦黑可怖的。</p>

他身后有一片天空，尘埃弥漫，号称黄厉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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