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不动声色的给帝辛来了一记马屁,他再是痴傻也知道此时需要捧一下纣王,何况他只是喜欢干架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蠢驴。
帝辛顿时笑起来:“革啊,你常常说,压服天下需要武力,这是没有错的,没有武力,当年被九擒的就是我而不是徐夷国君,但如果没有道理与知识,我就得不到徐夷国君的彻底臣服,他必然会与我死战到底,我挫其锋锐,再徐徐点之,九擒九赦,最后换来的是整个徐夷之地,这就是武与道理并施的结果。”
“打天下需要武力,但服天下却需要正确的道理,就好比你与程,一位是武,一位是道理,你们都是我大商的年轻人才,就像是一面铜剑的两刃,缺了任何一刃,这柄剑都是残失的,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革此时也明白了,心中一口怒气也泄了个干净,再次叩头:“大王所言甚是,是革不通道理,有大过错在前。”
帝辛点头:“起来吧,站到一侧,有苏国的国君马上就要前来接受我的封赐,我也要接受他的投降,听说他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你跪在这里,怕不是要认他当岳丈。”
这话说出来,周围顿时一片低声的哄笑,革自己也涨了脸,呐呐不语,退到一侧,只是目光又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程知远,显得有些闷闷的。
程知远心道纣王这一通话真的是善解人意的解释,自己压根没有想到这么多道理,谁说帝辛有勇无谋的,这不是忽悠人一套一套的吗?
正是想着,程知远对着革点了点头,但是没給好脸色,而革则是心中郁闷,想要发火,又想到之前程知远也算是在大王面前救了他一次,便是暗暗嘀咕道:
这运稻谷的跛脚家伙,笑也不会笑,又摆着一张臭脸,老子才不会感谢他。
回头给他送二两腊肉向他脸上摔,羞辱他一番,让他天天不给老子好颜色看。
程知远不知道革的孩子心思,他此时面色也严肃起来,正是商朝诸臣都侧立两旁,而帝辛已经站到诸臣之前,如群龙之首脑,他身边还有两位力士护驾。
随后,城池门开,一行约莫百人的队伍走了进来,牵着牛羊,浑身缟素如雪,以示自己亡国。程知远见到那些人,突然目光愣住,因为那些来者,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拖着一条狐尾!
“狐狸...?”
程知远看的古怪,但下一瞬间,他的双眼突然泛起青白的色泽。
睚眦龙瞳自开,所照见的,在那为首的老国君手中,正捧着三件宝物。
一个是叠起的羽衣,一个是国君的玉玺,还有一个,则是几根散发着龙气的植物。
那老国君上前,缓步走到帝辛面前跪下,双手高高捧起,叹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大王之英武,征徐夷,讨风氏,镇淮夷,降方和,压灵阳,摄玄菟,斩乐浪大君,破东屠之国,威震华夏,名扬四海,此声闻之,东至无名之桑,西过昆仑之宫,上达穷天之内,下至地劫尽头。”
“有苏国,国君苏护,引牛羊千数,国民四千九百二十六万人,奉玉玺于此,奉天后羽衣于此,奉我谷神,奉青丘稷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