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丈夫,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她完全不用惊讶。
只是,因为子淅就在不远处,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秦一城却是旁若无人的镇定,他的手臂,恰到好处地揽着她的腰身,像是随时准备和她翩翩起舞……然后,在晓律惊讶的目光里,他一边拥着她,一边侧过头,对着停在楼梯上的子淅的背影说道,“子淅,你过来,大嫂有话要和你说!”
晓律紧张地揪紧了男人的衬衫,低喊了一声,“秦一城!”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一城会这样做,会这样说洽。
如果子淅真上楼来,她该怎么面对他……
秦一城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钤!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晓律既紧张又无措,她低着头,用力地揪着秦一城的衬衫,一次,又一次……她心里有多乱,就用了多大力气,一会儿就把他的前襟揪了一堆的小细褶,而秦一城一动不动地呆着,由着女人拿着自己的衬衫出气。
不知不觉中,三个人沉默了许久。
最后,倒是子淅在另一侧楼梯上淡淡地说道,“哥,我是上来跟你和大嫂道别的,大嫂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就不上去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很忙……就不住这里了,你……多保重!”
此刻,晓律被秦一城抱在怀里,看不到子淅,只听到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下楼了。
听到子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晓律推了推自己的老公,嘟哝着说道,“你放开我吧!”
“突然这样‘你’、‘你’地称呼我,对我有意见吗?”不想,秦一城没有放开,反而圈紧了她的腰,勒得她难受得喊出了声。
“我没有!”
“那你把刚才的话再好好说一遍,我就松手!”
“你……”
晓律恨恨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秦一城的眼神是期待而热切的,丝毫没有其它的意思在里面。
就好像他刚才是真地想让子淅上来,和他们说句话一样!
他那样温柔的不带一丝气恼的眼神,看得越久,就越让她安心,渐渐地,刚才跟子淅在一起时的别扭和尴尬从她的心里消失了。
“老公,我和子淅说话,你不生气吗?”她试探着问他道。
昨天他看到她和子淅在客厅聊天,是如何暴躁地攥着她的手腕离开,她还记忆犹新。
为什么今天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难道,他真得不再多想了,不再生气了吗?
晓律仰望着他,像是在看一塑雕像,不过,这个雕像是会动的。
秦一城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梳理她的长发,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指腹轻触头皮,是暖暖的力道。他缓缓地反诘道,“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没有吗?”晓律回问了一声。
“当然没有!”秦一城静静地对着她的目光良久,突然俯身吻了她的唇,很用力地吻了一下,像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肯定。
这样肯定的吻之后,晓律的心里是彻底地放松了。
她主动地和秦一城沟通道,“老公,其实,我是在提醒子淅上楼拿他的腕表!”
“我知道,我都听到了!”
秦一城慢慢地应着,声音很轻,眼神也在这一刻凝住了。
他不仅听到了,也看到了,看到子淅把腕表隐在衬衫的袖口里!
只是,子淅这样一说,自己的女人就傻傻地信了。
还为了这表,追着子淅喊,看来……她是热情过剩啊!
刚才在卧室里,他惺惺念念地想要她,而她却躲着他跑出来了——他心疼她昨晚没休息好,就没有追她,可是没想到,等他出来,却看到了她和子淅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剧情,一个坐在楼梯上,一个站着,这楼上楼下的对话方式,看上去,居然还一点儿也没有违和感……这让他怎么能没有想法呢?!
都是年轻的缘故……
秦一城凝着神想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带着自己的小妻子下楼吃饭。
吃过早饭,秦一城攒着眉,正要和妻子一起回卧室,把早晨没做的事,做了,不想,却被自己的父亲叫住了,一场饭后的训话很快就开始了。
豪华气派的客厅里,秦朗坐在白色皮质沙发中央的位置,瞭了一眼肃立在前的儿子和儿媳,意味深长地说道,“昨晚,阳阳病了,你们面壁就自动结束了吗?”
文丽雅坐在他身边,矜持地沉默着。
“爸,我们已经想清楚了,类似的错误,绝不再犯,所以才停止面壁了!”
秦一城本来高大挺拔的身形,略略地躬了,伫立不动。而晓律就紧紧地站在他身边,他们垂下的手,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