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不信邪,狠辣的抽出身的长剑,猛地刺向孟碟仙,然后孟碟仙纹丝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失败和恐惧,这世怎么会有如此让人捉摸不透又诡谲的女子,她难道不明白自己绑架了她,她的命在他手心里吗?
凭什么有恃无恐的反过来威胁他?
可是,可是该死的,她所有的说辞都很精准,都踩到了他最忌讳的地方,陈昊天眸光一闪,孟碟仙她杀不得,那个护卫他有什么杀不得的,孟碟仙不是为她这个护卫出气吗?
他长剑一挥,一下子指在礼赞生的胸口,礼赞生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反抗了。
“孟碟仙,你若是不乖乖配合,还如此嚣张,我杀了你这护卫。”
孟碟仙心里一动,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捏紧了一下,然后面却是根本不为所动,仿佛陈昊天刺向礼赞生胸口的不是利器,而是小孩子玩耍的玩具。
用极其清淡的语气说道,“你只管杀,不过你若是杀了他,我会让你付出杀那四个人更加惨重的代价,你最好想想清楚。”
礼赞生垂下眼睛,他知道,孟碟仙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而且也知道孟碟仙为什么这么强势,一方面是在为他出气,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陈昊天,她的重要性,绝对不是陈昊天可以随便动的,算是她身边的护卫也不行,既然他敢动手,那要付出血的代价。
人都是复杂的,尤其是欺软怕硬,若是孟碟仙一开始甚至此刻表现出一丝软弱,陈昊天一定会把她踩到脚底搓圆揉扁,但是她却是无的嚣张和强势,还说出那么肯定的要求,反而让陈昊天很是顾忌。
他心里也有一层隐忧,若是今天真的逼急了孟碟仙,改日孟碟仙跟巫溪国太子提出杀了他然后合作的要求,那完全是非常可能的,而巫溪国太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他,所以孟碟仙刚才的威胁完全不是在自说自话。
陈昊天深深的挫败,“好,你要他们四个死,那我便让你看着他们死。”陈昊天怒到了极点,恨恨的把长剑移开。
没一会儿,四个人被押到屋门口,当着孟碟仙的面,手起刀落,被人砍掉了脑袋,那鲜血如喷泉,看的一旁的玉碗和玉林脸色苍白,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孟碟仙却是无动于衷,冷眼瞧着。
腥红的鲜血铺陈在青色的地砖,陈昊天挥手,立刻有人将那四人的头颅带下去,他冷笑:“现在你可以开口说话了吗?”
孟碟仙冷然的笑了笑,道:“可以,不知道原左相大人要说什么呢?”
从进来她的脸都是冷硬无的,或者讽刺,或者冷然,此刻这样微微一笑起来,虽然还有冷意,却又动人无,像是一个无害的冰美人一样,陈昊天吃了一惊,他见过她怯懦的样子,见过她装柔弱的样子,见过她聪明沉稳的样子,见过她示弱的样子,见过她狠辣的样子,可是还是头一次见过她如此笑起来清丽无的样子。
不得不说,孟碟仙是一个太善变,太多面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