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不大,各色花草被花农精致而优美的修剪出来一个个美丽的图案,就在花圃的正中央,那个大大的牡丹图案上,一男一女以相拥而眠的姿势,躺在地上。
远远的看见这一幕,左相当即兴奋的厉喝一声,“什么人,敢在这里公然不顾礼义廉耻。”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三两下就到了跟前。
霖国公和景和公主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这左相也太越俎代庖,他们这主人还没有表态,他是出的哪门子头。
同时心里也厌恶的瞅了眼,地上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尤其是景和公主,别提多恼了,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竟然不知道死活的做这种事,给她霖国公府抹黑,给她的生辰宴弄个污点。
一想到以后再与京城中的贵妇们坐在一起,要听到她们说公主生辰宴会,谁和谁光天化日之下的私会,她就脑门一紧,恨不得此刻活刮了那两人。
“来人,把他们两个拉出来。”
这种时候,景和公主的颜面大于天,即便孟碟仙再受她重视,她也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糟蹋她的生辰宴会。
万壑失望的闭了闭眼,顾爵西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这时虎丘出现在他身边,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顾爵西冷冷的笑了,不动声色的走到左相的后面。
围观的众人纷纷一脸好笑的看着,脸上俱都是幸灾乐祸般的看好戏,甚至有几个孟燕青的政敌,还故意当着孟燕青的面嘲笑他。
孟燕青的一张脸都黑里带紫,恨不得此刻弄个地洞钻进去,自然的这种恨都射向了给她丢脸的孟碟仙。
一眼望去,孟燕青古怪的一愣,那衣衫不对,今天他记得孟碟仙穿的是一件淡紫的衣衫,而躺在地上抱成一团的那个女子,身上的衣服是玫红色的。
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孟碟仙。
孟燕青一下子心里大定,就说嘛,他女儿怎么会那么笨,做这等下贱事情。
他脸色一下子恢复平静,也不恼了,竟然还笑了起来,“的确不顾礼义廉耻,该严惩。”
众人都楞了下,他们戏剧的发现,本来一脸铁青的孟燕青露了笑容,而一脸笑容的左相,此刻却有些风中凌乱的呆若木鸡,那脸色一寸一寸的黑沉。
等护卫把两个人拉起来时,众人那完全就是傻眼了,周围的女眷和男眷一票人全都嘴巴张成了O型。
只见被拉出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一个是娇美高贵的世家小姐。
而这两个人,还是京城中有名世家子女。
更夸张的是,这两个人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左相府的庶出二公子陈自谦和嫡出二小姐陈鸿菲。
虽然这些官宦之家,都是见过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甚至淫~乱之事。
可是这么多人围观,还是兄妹的不伦禁忌,这样的事情倒还是头一遭。
陈自谦衣衫凌乱,腰带松散,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而陈鸿菲的外罩纱衣掉落肩头,露出月白色的肚兜,这一幕没有过激的香艳,却让无数人遐想。
陈鸿菲虽然才十岁,可是已经有了发育的雏形,再加上相府营养珍品无数,陈鸿菲是有些早熟的,稚嫩的身子,已经有了玲珑的身形。
明眼人一看,陈鸿菲不可能失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陈鸿菲没有被轻薄。
对于世家子女来说,这已经相当于身败名裂了,若是失身,那她可以直接去死了。
两个人被护卫拎着,本来有些半眯着的眼眸,此刻慢慢睁开,入眼就看到左相,异口同声的两人喊了声,“爷爷。”
这两声爷爷,对于此刻的左相可谓是晴天霹雳,一道雷当空劈下,砸在他的头上。
左相怎么想都没有想到,本来要看孟碟仙出丑,借机好好羞辱一番,却变成了他的孙子和孙女。
那个小厮明明说的不就是孟碟仙吗?怎么会这样?
左相已经被气的出离愤怒,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伸出手指头指着两个人,“孽障。”
“老爷,他们两个恐怕并非出自自愿,是被人暗害的。”左相府少夫人脸色煞白,左相夫人体弱多病,一进门就把左相府的中馈大权交给了她,这种事情她这个当家主母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今天若是不能把这件事情,尽可能的降低影响,保住陈鸿菲,她这个当娘的先不说心疼不心疼,就是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也到头了。
当家主母当的是什么家?自然当的是内宅和儿女的家,首当其冲就是教养好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