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天籁入耳,熟悉之极,他疾速转过身来,只见背后站着个女子,面如芙蓉,唇似点绛,丰臀细腰,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美妙的身材在月光映照下,就如一道起伏曼妙的波浪。
“师傅姐姐!”他又愣又惊,大喜之下,几步窜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拉她。
“谁是你的师傅姐姐,”安碧如脚下轻滑,闪身逃开他魔爪,望住他妩媚一笑:“我是山上修炼千年的狐狸精!”
她身材曼妙、容颜绝丽,脸上带着抹淡淡的红晕,举手投足间眼波盈盈流转,就恍如藏在深闺的羞怨少妇,直把个人瞧的心都酥了。
林晚荣盯住她,狠狠咽了口吐沫,呆呆道:“姐姐,请问一声,狐狸精是怎么修炼的?我想在家里养一窝!”
“美得你!”安碧如白他一眼,青葱似的玉手贴住他脸颊,缓缓抚摸着,咯咯轻笑:“哟,这是谁家的小阿哥,生的可真俊那!怎么,你就不怕我这只狐狸精吗?”
林晚荣眨了眨眼,怯生生道:“不知道狐狸精姐姐,什么时候才能来勾引你的小阿哥,我真有点等不及了呢!”
安姐姐脸上浮起鲜艳的晕红,玉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下,直笑得前俯后仰,身如花枝般颤栗。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如花面容,林晚荣心里的惊喜无以言说,他紧拉住安碧如的手,喃喃道:“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感受着他掌心里传来的灼热和颤动,安碧如心下温暖,偷偷握了握他的手,眨眼道:“怎么,有谁为难我的小阿哥么?”
“可不是吗?”说起这事,小阿哥顿时无数的苦楚涌上心头:“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七天前就已到了叙州,从映月坞爬山路,一路披星戴月、翻山越岭,没曰没夜的赶到了五莲峰。正要上山去看你,谁曾想,半路跳出一个白胡子老头,说是姐姐的寒侬阿叔,把我一顿好打,还把我撵下了山来,小弟弟真是冤枉啊!”
他唉声叹气诉了半天苦,安姐姐嘻嘻一笑:“真的么?寒侬阿叔真的打你了?咦,寒侬阿叔那么好的人,他为什么会打你呢?”
“这个,他说我这衣裳穿的不好看!”
“是吗?”安碧如妩媚望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啧啧直叹:“寒侬阿叔不会那么没眼光吧,你这身衣裳可不简单呢,都是依莲小阿妹的心血啊!”
林晚荣惊喜道:“师傅姐姐,你也知道依莲?”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安碧如不紧不慢道:“人家依莲小阿妹拿船载你进来,又好心好意把你请进了映月坞,好吃好喝款待你,你却只送她一块划破的玉佩,实在太小气了些!”
划玉佩的事也就依莲父女二人知道,林晚荣想了想,忽然一拍手:“哦,我明白了。师傅姐姐,你一早就知道我来了是不是?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
“我才没有跟着你呢!”安姐姐俏脸生晕,哼了声转过头去。
看她口不对心,林晚荣大乐,旋即又有些懊悔:“早知你就在我身边,我昨夜干嘛上山呢,那不是自己找打吗?姐姐,你怎么也不出来劝劝寒侬阿叔,他可是真动手呢!”
安碧如轻轻道:“我要劝他,就劝他再打狠一点!”
“为什么?”林晚荣愣了愣。
看他痴痴呆呆的样子,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安姐姐白他一眼,微微着恼的转过头去:“不为什么!就想打醒你,叫你长长记姓!”
“哦,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依莲有——”林晚荣恍然大悟,笑道:“姐姐,这次你可真的是误会了!依莲那么纯洁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去染指呢?我喜欢的是师傅姐姐这样成熟美艳、会打针的——”
“是吗?”安碧如咯咯娇笑着打量他,将脸颊凑到他面前,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那我以后每天给你打针,小弟弟,你喜欢吗?!”
安姐姐说话,总是这么特别,想起她的手段,林晚荣刹时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小心翼翼道:“喜,喜欢!”
“声音大一点嘛,”安碧如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嘻嘻一笑:“我听不见!”
林晚荣冷汗刷刷直下,安姐姐的情趣,果然很特别啊!我怕你的银针,但是我喜欢你的调调啊!他心一横,牙一咬:“姐姐,我们打针打一辈子吧!”
安碧如脸颊嫣红,手心微颤,忽然嗤嗤轻笑,迅疾在他额头上戳了下:“想的美!你当我们苗女都是好欺负的吗?”
林晚荣急忙摆手:“不,不,我说真的,师傅姐姐,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欺负你!凭你的手段,我也欺负不了你啊!小弟弟就是要照顾你生生世世,让你不再漂泊,让你永远都开心快乐,你说好不好?!”
他将安碧如的玉手拉得紧紧,一刻都不肯放松。安姐姐痴痴望着他,脸上羞喜乍现,却忽然泪珠簌簌,两行轻泪纷落下来。
林晚荣正要出声安慰,安碧如已抹了眼泪,嘻嘻道:“小弟弟,你说谎的时候,总像真话似的,害我都被你骗了!”
“什么说谎,这就是真话!”小弟弟恼道。
安姐姐脉脉望着他,咯咯娇笑:“那是我错了。小弟弟,你说真话的时候,总像谎言一样!”
这还不是同一个意思吗?你耍我呢!林晚荣顿时头大如牛,遇上这个狐媚却又聪明的安姐姐,他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怎么都使不出来了。
望见他低垂着头,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安碧如眸中泛起水般的温柔,无声握紧了他的手,默默微笑。
“明天就是花山节了!”她忽然轻轻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