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此时此刻,赵东正在一间破茅草屋里躲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反正鞋子跑丢一只,身上被玉米杆划的都是口子。
要命的是胸口还有一处刀伤,在车上的时候,开车的男子拿匕首刺他,虽然侥幸躲过,匕首刺入座椅。
由于当时精神高度紧张,竟然没有察觉到疼痛,现在精神放松,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
酸性雨水冲刷着伤口,更是苦不堪言。
此时赵东在一处果园的茅草屋,虽然破旧,但能遮风避雨。
茅草屋内还有一些干燥的杂草,赵东也不敢生火取暖,若是把茅草屋引燃可就麻烦了。
他打量着胸膛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口子很深,如果不及时处理,搞不好会发炎。
摸摸兜里,空空如也,手机也不知丢在了车上还是跑没了。
旁边的杂草忽然动了一下,赵东下意识的做出防范的姿态:“谁?!”
杂草被扒拉开,露出一张蓬头垢面的面孔。
是个老头,牙齿焦黄,胡子邋遢。
“你是谁?我先来的。”老头对赵东这个不速之客感到不满。
“外面雨大,我一会儿就走。”赵东说道:“你是干嘛的?”
“要饭的。”
赵东这才注意到,墙角的位置有两个脏兮兮的尼龙袋子,还有一根扁担。
这时候老头起身,看了赵东一眼,随后起身从尼龙袋子拿出来半个煎饼,吧唧着嘴巴吃了起来。
半个煎饼很快下肚,老头想到什么,又从尼龙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居然是水饺。
“吃点?”老头问赵东。
赵东摇摇头,指了指胸膛处的伤口:“我不饿,有酒吗?我受伤了。”
“有,五十三度的二锅头,你能受得了吗?”
“能。”
老头点点头,从身上破烂不堪的棉袄口袋中摸出一瓶二两装的二锅头。
拧开盖子,来到赵东跟前含在嘴里一口,对准他胸膛处的伤口把酒水喷出。
这可是五十三的高度数白酒,剧烈刺激下,赵东疼的冷汗直流。
老头放下酒瓶子,从身上破烂的棉袄薅出一团棉花,用打火机点燃,等棉花燃烧成黑色,双手搓成粉末,捂在伤口上。
“犯事了?”老头点了一支两块五的大前门,塞到赵东嘴里。
赵东点头:“谢了,有空请你吃饭。”
老头咧嘴一笑:“我雨停了就离开这里,你找不到我,怎么请我吃饭,哈哈!”
“有缘再见!”赵东扒拉了一些杂草垫在屁股下,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陷入了沉思。
他搞不明白,那两个冒牌警察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要加害自己?
老头继续睡了,外面的大雨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
赵东躺在地上,双臂枕在脑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天黑,雨已经停了,身上盖了一件破旧的毛毯,上面还有一会股让人窒息的难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