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小婊子,凶什么凶?我问你拿钱,有我的道理,这房子本该也有我的一半,不知道那死老头发的什么羊癫疯,把这房子留给了你,我也是那老头的儿子,这房子应该有我的一半,以后这房子收的房租,每个月你要给我一半……”
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中年男子的语气十分的盛气凌人,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军令状,别人必须去履行一般。
门外的林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听这男子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潘紫露家的家务事,并不是什么坏人闯进潘紫露的房间里。
既然是别人的家务事,林辰也不急着进去。
“对啊,你爸妈都死了,这房子理应留给我老公的,肯定是你这死丫头给老头喝了什么**药,那死老头才把房子留给你的,不然那死老头不会把房子给你。”房间内,传出了另外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此刻,房间之内,站着的正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妇女,在他们的面前,是早已流出泪水的潘紫露。
潘紫露的房间装修的不错,一厨一卫两个卧室和一个不小的客厅,潘紫露站在客厅的茶几后面,茶几前气势汹汹的两人,就是她爸爸的亲弟弟和弟妹,也就是他的叔叔和婶婶。
“爷爷在没有拥有这套房子,还在世的时候,你们两个有对他尽过孝道吗?有吗?没有,爷爷想去你们家里住几天,婶婶你都给他脸色看。”潘紫露声音颤抖着,毫不示弱的反击着:“现在爷爷走了,你们还一口一个死老头的叫,你们尊重过他老人家吗?”
潘紫露的话语,掷地有声,让门外的林辰,慢慢的了解到了她家的情况了。
以前的时候,潘紫露的家里,也是和林辰家一样的,都是工薪阶层,也不是天海市市区的户口,在天海市没车没房的,生活过的很是拮据。
潘紫露的爷爷,就两个儿子,在他准备安享晚年的时候,二儿子,也就是现在站在潘紫露面前的潘全安,却是不想孝敬他。
潘紫露的爷爷本来是想在大儿子家里住一个月,再去小儿子家住一个月,在下个月的时候,又回到大儿子家里住,这样循环两边住一个月,两兄弟抚养也比较公平。
潘全安的家庭经济条件,比潘紫露家还要好一些,可潘全安的老婆是个典型的守财奴、恶儿媳,潘紫露的爷爷从乡下来到天海市,到他家里只住了一个月,就被潘全安的老婆各种刁难,各种不善待老人。
老人在他家里住了一个月后,来到了潘紫露的家里住,潘紫露一家都对老人很好,住到月底,老人要去潘全安家里住的时候,潘全安的老婆直接让他别来了,家里有个老人很烦,让他就住在潘紫露的家里。
当时潘紫露的父亲很是气愤,觉得自己的弟弟和弟妹这样做太过分了,就冲到潘全安的家里,两兄弟险些打了起来。
最后双方商议的结果是,老人就长住在潘紫露的家里,潘全安每个月会给三百块的生活费。
三百块,的确是有些少了,潘紫露的父亲当时听到这个数字,骂了句弟弟没良心,狼心狗肺之后,就表示,一分钱不要你的,咱爸我一个人照顾他的晚年。
当时老人就在场,看到二儿子和儿媳的无情,他老泪纵横,伤心的哭了。
之后,老人在潘紫露的家里长住了下来,潘全安也够狠心,一次没来看望过老人,至于生活费,他就不会给了。
本来潘紫露的爷爷就在潘紫露家,平静的度过晚年了,可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