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肃辰轻笑一声。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更为成熟而富有磁性，一下便让慕晚晚面红耳赤，觉得自己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傻姑娘……”封肃辰喟叹一声，强健有力的双臂将慕晚晚揽入怀中，坚毅的下巴在她发顶轻轻摩挲着，“我放弃全世界也不会放弃你，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为什么？”慕晚晚艰难的问出口。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在封肃辰接受杂志专访的时候，他曾经说过的那个问题……

“因为你曾经救过我，在我最心灰意冷的时候。”封肃辰开口。

这话，和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一样。

慕晚晚心脏一跳。

“这……是什么意思？”慕晚晚问道，“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人？”

原本不想说的，可……慕晚晚终究过不了自己内心的这一关。

她是一个不愿意自欺欺人，更不愿意欺骗别人的人。如果当初她没有救过封肃辰，她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对她的呵护，纵然……

她现在很害怕失去。

害怕一跟他坦白，他就不爱他了……

可她更害怕，他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爱上她，默默地爱了这么多年之后，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他们的感情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她最想问他的是，他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这个人，还是因为以前她救过他。

“怎么会弄错人？”封肃辰眼中露出一丝追忆的神色，“那时候你还小，记不清楚也是有的……”

再说，当时的天色那么昏暗，在她的印象中或许根本没有他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