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雪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轻叹一声,垂道:“娘娘,此时普天之下,除却宣德王府,皇上最为信任的便是司马府了。”轻轻地瞟了一眼面带杀气的冷凌孇,道:“凭宣德王府之能,加之属元帅数
年之前对小王爷有恩,宣德王爷恐会看在属统领与属元帅的关系之上,不至于做出有损娘娘贵命之利。”
冷凌孇咬着牙齿,厉声道:“看来,司马府到了此时,依然对我冷府存有成见之心呐。”咽下一气,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洁白整齐的牙齿,在嘴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齿印。她如何不知,司马府从冷府晋升为太保之时,便心存嫉恨之念。数年以来,一直联合朝中众臣暗中盘查冷府。司马监与冷太师暗中敌对之势,已经延续了十几年。加之冷流世年少之时,与南宫燕联手算计
司马镰,与司马监动手之后,误伤了司马监。那司马监身为谏院之官,伤在一个女娃儿的手上,故而司马监与冷府敌对之恨更是深刻入骨。此时,冷府之势虽表面日益强盛,可是随着冷流世被调回宫城,手中的兵权实能名存实亡。若是司马监设计算
计冷凌孇,如此孤掌难鸣之际,断然无法抵抗司马监的谏院之权。宫千雪点了点头,附和道:“此时,在宫中,也只有司马镰大人一人知道那讹传之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朝着冷凌孇道:“娘娘,休要担心,那司马府对冷府妒忌之心,奴婢早在数年前便从义父口
中得知。此事,恐怕皇上也早有知晓。若是司马府心存不轨,如此单凭司马大人一面之辞,恐怕皇帝也断然不会信的。”
说着,站起身子,朝着冷凌孇鞠躬道:“娘娘,奴婢多有打扰,既是无事,奴婢便先行退下。统领近日身体恢复缓慢,奴婢得多多照料。”冷凌孇扭头朝着门外看去,却见夜色已近朦胧。脸上带着几分悲戚的冷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便先回去照顾好统领。若是无事,日后极少走动为妙。”若是南宫燕想查出那施毒之人,凭
借她此时的淑妃之能,加上皇太后的恩宠之便,并非难事。只要南宫燕查到宫千雪的身上,幕后指使之人,登时水落石出。
宫千雪点了点头,恭敬地道:“奴婢遵旨,娘娘好好休息,奴婢这就退下了。”说着,躬身慢慢地朝着门口退去。
宫千雪刚刚走出房门,冷凌孇目光一动,沉声道:“雪儿,你回来。”
宫千雪的唇边,扬起一丝轻笑,转过身子,急步走到冷凌孇的身边,垂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冷凌孇低头沉思,凑到宫千雪的耳边,轻声道:“我只担心那司马镰若是孩童之时的过节依然存怨于心,恐真会对流世不利。你若是方便之时,便与司马镰说一声,本宫寻他有要事商议。”
宫千雪身子一震,吃惊地道:“娘娘,那司马镰大人身为谏院之人,若是要召见,恐怕得在客诫堂见过。”说着,眉头轻皱,道:“奴婢过来之时,还见过司马大人,说是有要事参见皇上呢。”冷凌孇面色一变,吃惊地道:“你是说,司马镰有要事急见皇上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若是司马镰将那讹传之密回报司马监。依司马监的性格,恐怕会大做文章,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陷于不义
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