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少的双目之中,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气,伸手捧着南宫燕的脸,轻声道:“燕子,你回宫之后,有何打算?此时已至燃眉之际,行事万万不可冲动任性,只要稍出差池,你我必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梁七少知道,此时梁王府的命运完全的掌握在南宫燕的手中。若是南宫燕腹中之脉生出来,梁王府数代功臣之府,必将落成遗臭万年的不忠不义之府。加之皇室十数年来,不曾添得香火龙脉,若是南宫燕怀有身孕之事暴露,皇室之中必然会引起动荡。南宫燕在宫中
深得皇太后的宠爱,一旦有了皇权护之,南宫府和梁王府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大祸临头。
南宫燕的唇边,扬起一抹冷笑,轻轻地推开梁七少的手,沉声道:“你可记得,上次冷国丈进宫之事?”梁七少点了点头,道:“便是我当日我进宫与皇帝商议寒衣之时。那冷国丈虽被免去太师之职,可凭他国丈之便,进宫也是常理中事啊。”他怎会忘记,就是当日,他在西宫别院之中,误饮了南宫燕给皇帝
准备的催情圣药之酒。才会酿成今日无法挽回之局面。
说完,梁七少忽地面色一变,吃惊地道:“你的意思是?”南宫燕冷冷一笑,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点头道:“你猜得不错,冷陌老狗数十年来,在大宋之地一手遮天。若非皇帝担心江山受患,细末之处暗中掌控,恐怕他会更加的无法无天了。当年他一意孤行灭
掉了功臣夜氏,皇帝一直对他耿耿于怀。虽不曾下旨昭告天下,定他罪行,可是那罪官之名,早已经坐实了。若是无天大之事,他怎么会冒着触怒皇帝的危险,前往皇宫呢?”
梁七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疑惑地看着南宫燕,道:“也就是说,冷凌孇十之八九怀了身孕了么?”
“除此而外,冷陌有何必要冒险进宫呢?”南宫燕咬着嘴唇,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气,沉声道:“所以,此时能救我们的,也只有冷凌孇了。”梁七少低头沉思,急道:“燕子,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冷凌孇在宫中为后十多年,自进宫之日起,便一手独霸后宫。虽民间有所传闻,她天生便因身体缺陷,无法诞得龙嗣。可是皇帝竟不曾有过丝毫埋怨之
态。这又是何道理?”他知道,凭南宫燕的心思和智慧,在皇宫之中想与冷凌孇斗,无疑是以卵击石。不管是从身府背景,还是计谋智慧,凭冷凌孇的处世经验和手段,纵是十个南宫燕,也终将不是不会是冷凌孇的对手。眼下
,不仅仅是要设法保得南宫燕的周全,更重要的是只要南宫燕稍有差池,梁王府必然不保。
所以,南宫燕的生死,与梁王府的生死,被紧紧地拴在一根线上。只要这根线蹦断,梁王爷祖辈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华为泡沫。南宫燕哈哈一笑,脸上竟带着几分轻蔑的不屑,沉声道:“天下,谁人不知冷凌孇的处世之道?在整个后宫之中只要皇帝临宠过的嫔妃贵身,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我还知道,只要有人在皇帝临宠之后身体稍
有怀孕之相,必然活不过三月。”
梁七少想了想,凑到南宫燕的耳边,急道:“燕子,你到底有何妙计,可否与我说说。日后若是你在宫中无法与冷凌孇抗衡,我还能想办法出手搭救。”南宫燕的脸上,扬起一抹高傲的冷笑,轻笑道:“我怀有身孕之事,你就当做不知道便好。还有,千万记得,若是我在宫中出了差池,你必须力求自保。只要你平安无事,纵是我死之后,凭借梁王府之力,
也才能护得我哥哥的兵权之能不被奸诈之人抢夺。”深深地吸了一口,抬手摸着梁七少的脸,两道热泪迅地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下,滴落胸前。舔了舔嘴唇,口气中带着无比的温柔,轻声道:“七少哥哥,怪只怪我父亲太过仁慈软弱,才会一世效忠冷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