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芳菲吃惊地道:“燕子,到底生了何事,会让你如此惊慌。”心中猛然一震,道:“难道,你与梁公子?”眼见两人举止亲密,断然不想是普通至交之府之间的亲近之态。南宫燕身子一颤,摇头道:“芳儿万万不要误会,我与七少哥哥从小便亲如兄妹,先早之年,也尝尝前往两府做客。我哥哥在出征之前便与七少哥哥交代过,让他务必照顾好我。今日路过此地,以为心中饱
含委屈,才会一时之间乱了分寸,让芳儿误会。”
夜芳菲急道:“你倒是快说,到底你在宫中生了何事,会让你如此惊慌,冒着杀头的危险,私自出宫?”
南宫燕咬着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芳儿,我,我有了身孕了。”
“啊?”夜芳菲吃惊地看着南宫燕,急道:“如此大事,你竟敢私自隐瞒,如何不禀报皇帝?”淑妃之身,怀有龙脉,无疑是天大的好事。若是南宫燕为皇室诞下龙种,不但贵身晋升有望,加之南宫秋在边界的统领之能,南宫府的碌官之嫌疑,必定能得以平反消除。就连南宫瑾的庶民之罚,都可身
凭女贵,官复原职也是情理中事。南宫燕哽声道:“芳儿,你果然太过相信冷府之人了。凭冷皇后的行事之能,在皇宫之中,只要有龙脉之相的贵身,有谁能能活到龙脉出生之时的?”说着,紧张地咽下一口气,偷偷地瞟过夜芳菲满是惊恐
的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在皇太后的施压之下,不少临宠西宫侧院。尽管自己动用了夜芳菲从边界带回的女真圣药,可是终究不曾有过龙嗣之相。那梁七少夜临西宫,误饮那皇帝常用的合欢之酒,便在自
己的身体之中留下一个祸根。
皇帝登基十几年以来,纵是后宫之中贵身嫔妃无数,可是始终不曾有香火龙脉。若是自己怀上身孕,恐怕整个皇宫会极其重视。一旦生下府中胎儿,太医亲查之后,南宫府与梁府将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非但如此,南宫燕与梁七少的不伦之罪,将会随着历史的车轮,遗臭万年。
夜芳菲紧紧地咬着牙齿,沉声道:“那你打算如何?”
南宫燕之言,不无道理。早在数年前进宫之前,夜芳菲便已经听闻冷凌孇在宫中的恶行之举。就因为冷凌孇自身无龙嗣之能,故而在她成后的十多年中,后宫嫔妃,无人为皇上诞下龙脉。南宫燕吸了吸鼻子,黯然道:“我在宫中没有依靠,原本想借元帅之能,寻求庇护之法。无奈元帅终日忙于政事,又如何能与燕分担忧愁呢?”舔了舔嘴唇,脸上带着无限的委屈,哽咽道:“所以,燕子只能
私自出宫,前往边界之地寻求哥哥设法护得我一时安全啊。”言罢,身体抽搐,出一阵凄凉的抽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