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雪仰头,轻轻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伸手拉着司马镰的手,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你随我来罢。”
说着,拖着司马镰朝着后院的厢房中跑去。
二人行至厢房,宫千雪关上房门。伸手拍了拍胸口,朝着满脸红晕的司马镰轻声道:“这边虽是统领府上,可是过往之人不在少数,若是我等在外面说话,被人撞见了可又要生出诸多口舌之端。”
说着,端过凳子,放到司马镰的面前,道:“大人坐下说话罢。”
司马镰点了点头,坐到凳子上,伸手正了正官帽,垂不敢看宫千雪的脸,沉声道:“才人有何事交代么?”
宫千雪微微一笑,凑到司马镰的耳边,柔声道:“司马大人身为谏官之身,日前从未前往统领之处走动,如今贸然前往视探,难道是因统领身风不正,要接受谏院盘查么?”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拂过司马镰的耳脖之间,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一般。
司马镰紧张地咽下一口气,摇头道:“才人多心了,下官真的是因统领与府上的亲眷之情,听到统领受伤,才会想带行那侄辈之礼,前来视探的。”忽地,双目中闪过一抹惊色,急道:“果然是下官行事莽撞,如此一来,必然统领多心了。”
因心中焦急,脸上的羞红更加的深浓,急得不停地隔帽抓头。
宫千雪咯咯一笑,双手搭在司马镰的肩膀上,轻轻地俯下身子,脸上带着醉人的媚笑,柔声道:“大人,真的只是为了行那侄辈之身,前来探视统领的么?”
那如花蕊一般柔嫩的红唇,几乎贴到司马镰的耳朵上。尽管有双手支撑着身体,可是她的整个身子,几乎俯到了司马镰的背上。
司马镰从小便受之严厉的家教,自司马恩进宫之后,司马监便担心儿子受之宠溺,会误终生,便对他施以更加严厉的管教。故而司马镰虽儿时顽皮任性,可是随着父亲严厉的管教和镇压,养成了懦弱谨慎的性格。
不要说如宫千雪如此亲近,纵是与异性之女对视,都会让他整个人失去方寸,乱了阵脚。
司马镰只感觉到宫千雪的身体,带着一种百花的香气,俯到自己的身上,那一身柔若无骨的娇软,让司马镰的身子猛然地出一阵轻颤。
咽下一口口水,颤声道:“下官,下官自上次见过才人之后,未曾得安眠,近日噩梦连连,便想着过来视探统领,顺便看看才人了。”
“哦?”宫千雪眉头轻轻一皱,双唇依然紧贴在司马镰的耳边,轻声道:“大人何不说说,到底做了何噩梦,会让大人如此心焦?”
司马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下官梦见才人远嫁他人,在梦中竟已不识得下官。”
“咯咯……”宫千雪出一声娇笑,轻轻地站直身子,双目中带着几分热辣,定定地看着司马镰,摇头道:“你放心罢,雪儿本就是奴婢之身,只有伺候统领之命。今生也只能伺候统领,于奴婢来说,也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