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孇面色一变,疑惑地看着冷流世,道:“属龙语暗中出手相治,已属逆伦之举,此事除却本宫之外,断然无人得知。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冷流世摇头轻笑道:“姐姐放心,是燕子与我的。”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冷凌孇的手,正色道:“姐姐,你数年以来,身无龙嗣,可曾查出是何原因?”
冷凌孇目光一冷,猛地推开冷流世的手,双目中带着锋利的寒光,厉声道:“南宫燕,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那属龙语为成男之身,虽是宫中武官统领,可若是让皇上知道,他在深夜之时进入皇后寝宫之中施功通经活脉,纵是清白之身,也难逃驳伦之罪。
冷流世面色一变,吃惊地看着冷凌孇,急道:“姐姐休要着急,必是那属龙语身伤不适,与燕子的罢。”
起身搀扶着冷凌孇的手,柔声道:“属龙语深得皇上宠信,纵是知道了他施功给姐姐疏通经脉,也是为了皇室着想。姐姐休要过于担心了。”
冷凌孇紧紧地咬着牙齿,整个身子发出猛烈的颤抖,怒道:“南宫燕果然逼人太甚,从进宫之日起,她便心存野念。直到她联合国师,骗取太后信任,本宫都不曾对她生出排斥之心。不曾想到,她竟如此不知高地厚,就连本宫的私行之举,都敢暗中调查。”
冷冷地推开冷流世的手,正声道:“流世,你被调回宫城,是皇帝的意思么?”
冷流世低头沉思,道:“是芳儿的意思。”
冷凌孇目光一动,咬了咬牙,道:“南宫秋此时在边界接管三军,便是拥有了实权之能。若是南宫燕日后在宫中目无规矩,恐怕皇帝也奈何不了她罢。”
原本冷凌孇对冷流世被调回宫城任职心存忧虑,只担心他兵权被暗中剥夺。可是一想到冷流世的刚烈之性,若是留在边界,难免会生出乱子。此时调回宫城,也并非坏事。由此可见,那属芳对冷流世果然事事关心,思考得妥善有理。
冷流世猛然一惊,急道:“姐姐,发生何事了?难道燕子在宫中,与姐姐不合么?”一直以来,冷流世从未将南宫燕当成外人。南宫燕进宫之时,冷流世还再三央求冷凌孇要照顾好南宫燕。
冷凌孇哈哈冷笑一声,脸上带着轻蔑的不屑,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冷流世,道:“你果然好真,你还真的认为,那南宫燕依然如同孩童之时,那般的清纯无知么?”
抬手指着冷流世的鼻子,冷声道:“我告诉你,万万不要对南宫秋兄妹掉以轻心。此时南宫燕终日逗留在太后的身边,便是想着有朝一日,将本宫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
冷流世双目圆瞪,沉声道:“姐姐,燕子断然不会是那种人的。她自便与我一同长大,除了性格稍烈之外,断然不会是落井下石之人。”
在冷流世的心中,南宫燕与冷府如同一家之亲。数年前在酒楼与司马监发生冲突之时,南宫燕不顾性命,挺身为自己接下司马监致命一掌,才会落得重伤。就连那练习十余年的武功,都毁于一旦。可是,南宫燕从未对冷流世有丝毫的埋怨之意。
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子,怎会是那种野心于世之人呢?
“哈哈……”冷凌孇仰头发出一声冷笑,锋利的双眼,逼视着冷流世,道:“燕子?你日后见之,便得以淑妃相称了。也许,在不远之日,便得以娘娘相称了。”
南宫燕成为淑妃之身,冷流世与南宫秋在边界之时便早有耳闻。可是,冷流世从未听过南宫燕竟然有此胆子,敢公然与皇后对立。难道,这丫头是因为皇后对她一再照顾,才会便得无法无了么?
冷流世低头沉思,道:“姐姐,南宫府与冷府素来便是至交。”轻轻地凑到冷凌孇的耳边,道:“就连南宫大人,辞官归田,便也依然在暗中帮我冷府。南宫瑾虽然贬为庶民,可是依然对老父照顾有加,只要父亲有事,他必然竭能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