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咬着牙齿,推开冷流世的手,朝着灵鹫道:“只要你肯救他,我以大宋元帅的身份承诺,绝不会为难女真分毫。可若是你如此见死不救,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柳眉轻皱,双目中闪着两道威严冷漠的寒光。
灵鹫身子一动,闪电一般地窜到冷流世的身边,手中的蛇形拐杖带着一阵阴冷的风,在冷流世的胸口之上点了几下。冷流世的身子一抖,张口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冷流世的一双眼睛,带着血红的杀气,朝着灵鹫道:“你若是敢伤害属芳分毫,明日一早,宋军的铁骑,定然踏上你部落的城堡。不将你女真踏成平地,我冷流世誓不为人。”
着,将夜芳菲拉到身后,朝着娅玛道:“娅玛,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爷给你一次机会,送我出去。”
娅玛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仰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伸手拔出腰间的萧剑,飞身落到两人面前,那锋利轻薄的剑身,落到灵鹫的脖子上,发出愤怒的厉喝,道:“灵鹫,你是要害死我女真么?你若是再敢动他们分毫,我此时便削下你的人头。”
也许,灵鹫永远都想不到,她在激怒大宋最为可怕的两个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女真部落,彻底踏成平地。
灵鹫的双目中,带着锋利的寒光,吃惊地看着娅玛,道:“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你此时还在帮他话?你可知道,若非你身上的软猬甲,恐怕你早已经死在他的飞刀之下了。”
娅玛惨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此时,我命令你,让开。”她如何会不知道,那无情的飞刀,早已经将她们之间的恩情,彻底斩断。不管她的心中有多么的不舍,再多的付出,也感动不了他丝毫。
在这个世界上,再深情的拥抱,也温暖不了一颗冰冷的心。在一个对你丝毫不在乎的人面前,你做得越多,便会越让人反感。在一厢情愿的感情世界里面,你的付出,是自以为是的付出。那种付出,唯一能感动的,只是你自己。
灵鹫伸手理了理脑后那稀疏的头发,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轻蔑的冷笑,瞅了夜芳菲一眼,道:“你们若是要走,老身绝不阻拦。可是,别怪老身没有提醒你们,冷流世若是离开我女真部落,不出十里,必死。”
夜芳菲的心中,猛地一沉。轻轻地抬手摸着冷流世的脸,那面带死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若非他依然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一张脸,整个就是一个死去多时的尸体。
她知道,在冷流世的骨子之中,那种生的狂妄和高傲,可以让他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依然保持这种冷漠的狂妄。
夜芳菲轻轻地伸手,扣到冷流世的手上。十指相扣,带着几分冰凉。冷流世呵呵地笑了,那暗沉的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第一次,她主动拉着自己的手。就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生狂妄的人,永远都会高估自己的能力。就像此时,冷流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命在旦夕。在他的心中,凭借他一身高深的内力,足以阻止那箭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