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空哈哈一笑,道:“既然不能,我们何不合力杀了宫千雪,回去领功?”
温柔轻叹一声,道:“我过了,那宫女只能死在一个人的手上,那个人便是我。”更何况,两个名动下的高手,联手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有血性之人,断然做不出。
他的声音很柔,就像他手中的刀。带着柔和的光,慢慢地举起。
司马空的双眼中,弥漫着杀气,冷笑道:“我不与你抢功,那宫千雪留给你杀,如何?”
温柔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只相信一种人,那便死人。”
刀带着寒光,无声地削出。
那一刀的速度,比反射出来的光还快。
那司马空面色一寒,手中的鬼头刀已经落到温柔的手上。
可是已经晚了,带着寒光的刀,已经削过他的脖子。
若是司马空的速度够快,他能在温柔削断他脖子以前砍下他的右手。可是他手中的鬼头大刀太沉重,大大地影响了他的速度。
那大刀砍进温柔的肩膀,刀已经削断了他的喉咙。
温柔惨然一笑,吃力地拔出砍进肩胛骨上的鬼头刀。
他坐到座位上,掏出洁白的手绢,慢慢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司马空的身体还在抽动,温柔的脸上,却早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双深褐色的眼中,闪动着温柔的光。
他果然是温柔,温柔的刀。
血迹擦去,那刀身上闪着淡淡的寒光。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靠着椅子慢慢地闭上眼睛。
后面还有两个人,他必须得等。
下,谁都不能杀宫千雪,除了他。
宫千雪脸上的那条条细的疤痕,似乎带着强烈的魔力。把他的心,慢慢地吞噬。所以,他绝不能让她死。纵然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别人的手中。
血红的夕阳,慢慢地沉下山头。
温柔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站起来朝着少林的方向走去。
他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古铜色的皮肤在夜幕的笼罩之下,变得更加的浓黑。
沉闷而悠扬的钟声,不紧不慢地自高耸入云的山顶发出,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回荡。
每一个钟声,都如同重锤一般地擂在温柔的心脏上。
暖风吹着他肩胛骨上的伤口,像刀刮一样。
通往少林的台阶,如同插入云霄的云梯一般,曲折向上。
温柔慢慢地朝着山顶走去,他知道,这条通往庄严神圣的少林寺的阶梯,于他来,就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一般。他每走一步,就离死亡更近一步。可是他不能停留,丝毫都不能。
他从不信神佛,从到大,从来不信上地下的任何神佛。
自己从七岁开始流浪街头,偷抢斗殴,无恶不作。直到有一,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给了他一锭银子,他的人生便被改写。
他用那一锭银子,换了十七个馒头和一把锋利的刀。